“哎喲我去……”
“哎喲臥槽……”
前面那句是趙恒說的。
他就扔個煙頭的間歇,他老大就被扒窗戶了,直接完蛋,回去不扒他皮才怪。
所以,到底是震沒震?震到什么步驟了?
后面一句是周政林說的。
周醫(yī)生一般不說臟話,除非忍不住。視線里,他看見孟淮津把女生摁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姿勢,不知道要干嘛,跟抱只寵物似的。
那畫面,太他媽少兒不宜了。
周政林嚇一跳,伸直腰,輕踢車輪一腳:“領(lǐng)導(dǎo),您悠著點,我可不想再去送藥?!?
舒晚臉上的滾燙又升了個層次,完全是反常,她一般不會有這么燙,只會是冰。
即便隔著襯衫,孟淮津也能感受到她如烙鐵般的溫度。
男人深深呼吸,仰頭緩了片刻,才平靜地對外面扔出句:“下班了?”
“當(dāng)然!”
“恐怕得勞煩你再回趟辦公室,找你有點事。”
“……不是,老子是不配下班是不是?你就說說,我被你強行喊來加班多少次了?”
孟淮津耐心告急:“你他媽在這里,她怎么好意思出去?”
外面鴉雀無聲好片刻,周政林咳嗽兩聲:“快點,我最多只加十分鐘的班?!?
十分鐘是不夠的,十分鐘舒晚才勉強把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她在昏暗的車廂里瞪著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則若無其事地把那件招搖的外套脫下,又從一旁拿備用西服穿上,整理好衣領(lǐng),打開車門出去,才躬下身對她講:
“去看看醫(yī)生好不好?”
舒晚眼底一慌,下意識要搖頭。
“舒晚,我得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程度。不檢查清楚,以后我只能把你系在腰帶上,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
這個威脅簡直不要太管用,舒晚于是又隨他一起返回了醫(yī)院。
“你到底……”周政林話說到一半,看見從孟淮津身后探出半顆腦袋的舒晚,突然卡殼。
“周醫(yī)生,是我看病?!笔嫱黹_門見山,直不諱。
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心理醫(yī)生,她一開口,周政林就知道了個大概。
而且,這應(yīng)該是她因為某人,第三次來醫(yī)院。
第一次,是孟二剛從南城接她到北城。
因為孟二的直男癌,只給人家請了個保姆就不管了,導(dǎo)致痛失所有后身理心理都出問題,而沒有得到及時診治的她,越來越嚴重。
第二次,是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她被孟二怒氣沖沖地拽來,強烈要求周政林給她做個心理測試。
這是第三次。
周政林讓舒晚先去醫(yī)療室,自己頓了一腳。
他拍著孟淮津的肩,嘆氣:“雖然你是我發(fā)小,但我不得不說,你是真禽獸。人姑娘三次來醫(yī)院,三次都是因為你。”
孟淮津難得沒有反駁,冗長一陣沉默,他拉開周醫(yī)生辦公桌下的抽屜,熟稔地拿起里面的煙盒,抽一支咬在齒間,出門,去往吸煙區(qū)。
吸煙區(qū)有一個人正好也在抽煙,孟淮津淡淡一瞥,面不改色:“兄弟,借個火?!?
那人看他好片刻,才垂下眼簾把打火機遞給他。
這邊謝過,用手掌擋風(fēng),點燃嘴角煙,吸兩口,還回打火機。
汪成用好的那只手接過,轉(zhuǎn)身便要走。
孟淮津慢條斯理點掉煙灰,視線暗沉,語氣森冷: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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