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許飄飄帶著連畫出院,回到了家里。
這半個月,她正好畫完了霍氏約的三張稿子。
全都發(fā)給霍氏官方后,收到了一串彩虹屁。
差點把風這個畫師夸獎的上天入地都找不到。
霍氏同時約稿的幾個畫師里,風的價格是最貴的,但交稿的質(zhì)量也是最好的。
只要看到那幾個畫師的圖放在一起,高下立現(xiàn)。
美術部一開始還頗有怨,認為預算都拿去給風了。
看到效果圖后,也都不開口,眼里只剩下了驚艷。
這錢畫的,值啊。
許氏的案子,也開庭了。
許飄飄嗓子不能發(fā)出聲音,許真理這個許氏最大的股東就親自出庭。
許飄飄坐在旁觀席里,聽著許真理有條不紊地把所有的證據(jù)羅列出去。
一開始,連玉城臉上都是不屑和冷笑。
只是食品案,甚至綁架勒索未遂的案子,都不能給他定罪。
給學校提供的食品質(zhì)量不過關,那也沒吃出來什么問題。
至于綁架案,他一沒親自參與,二沒收到錢。
連畫和安漾那兩個小兔崽子,還安然無恙。
說到底,只要沒出什么事,就算許飄飄要告他,也沒什么用。
直到許真理拿證據(jù),說了幾年前那件案子。
連玉城臉上的笑容,才在第一時間完全消散!
他瞪大眼睛看著許真理手里的幾張紙。
轉賬憑證?
連玉康人都死了,居然還留著這種東西!
他明明去老洋房那么多次,為什么都沒找到過!
連玉城驚慌失措,“肯定是許真理偽造的!我不認!”
許真理平靜道:“是不是真的,檢察機關一測就知道。”
收據(jù)和憑證或許可以造假。
但實際存在的轉賬記錄,也總有查到的時候。
這筆錢,實實在在轉給了受害者家屬。
只是又被禾星,以幫助他們的名義,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轉了出去。
旁聽席里,家屬知道那筆錢早就打給他們了,還是加倍的,頓時呆滯。
那個駕車撞了江頌車尾的男人,茫然地看著許真理。
那筆錢,連玉康打給他們了?
但是又被禾星給轉走了!
那他上次,還開車撞了許飄飄……這不是在恩將仇報嗎?
許真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我丈夫臨死前,還惦記著這件事,問我女兒,錢有沒有打到位。可惜他記掛著的人,一直都在記恨他。”
“那筆錢,被轉走后,應該被你們分了吧?”
面對許真理的詰問,旁聽席的受試者家屬情緒也崩潰了。
女人膝蓋一滑,跌坐在地面上,無助地擦著眼淚。
年輕男人扶著她,也茫然又窘迫,只剩下看連玉城的視線里,讓人后背生寒的恨。
連玉城不敢回答。
一直低頭,連抬頭看一眼許真理的膽量都沒有。
也認定了,只要他咬死了不說話,就沒人能定他的罪。
被帶下去的時候看著旁聽席,連玉城對上連少錦的視線,想讓連少錦給他找個好律師。
連少錦卻扭過頭。
看都沒看他一眼。
大步走出了法院旁聽席。
那一瞬,連玉城才是真的心慌了。
冷汗從他額頭上滴落下來,可惜沒有反應的-->>時間,已經(jīng)被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