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里。
只有祁妙一個人知道,許飄飄和霍季深有那么一段過往在。
但她這么問,宴秋她們也沒懷疑。
畢竟許飄飄確實能力出眾。
是個老板,都不會舍得給她的辭呈簽字。
許飄飄點點頭。
平靜道:“是辭職,不是征求他的意見,不需要他同意?!?
看一眼工作了很久的地方。
許飄飄也有些微妙的不舍。
數(shù)不清在這里熬夜多久,也算不清加了多少班。
承載的,也有她的心血。
祁妙想了想。
從包里面拿出來一個手機鏈,遞給許飄飄。
朝著她眨眨眼。
“就當我送你的離職禮物吧?!?
許飄飄一愣。
那是一個石膏娃娃手機鏈,捏的形狀看得出來是個小人。
裂開成了兩半,又被人用什么膠粘了回去,稍微有點錯位。
石膏娃娃的腳底上,還有幾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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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飄飄一下就認出出來,是她上大學的時候,給霍季深做的一個手機鏈。
有些詫異,這東西不是被弄丟了,怎么會在祁妙那里?
祁妙坦蕩道:“我上學的時候,很喜歡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學長,但是那個學長有女朋友?!?
“那天在學長打工的咖啡館,我看到他在那里用膠水粘這個娃娃,他說他女朋友看到了會不高興,他不希望他女朋友不高興。”
許飄飄一愣。
長長的睫毛也抖了抖。
祁妙繼續(xù)道:“店長說,你成天說你女朋友,不知道的以為你談了個天仙。學長說,天仙他又不喜歡?!?
意思是,那位學長只喜歡他女朋友。
“店里的人都說,學長經(jīng)常會不吃飯,攢錢也要給女朋友買禮物,我那時候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回學校,學長的手機鏈掉了,我恰好撿到。”
祁妙朝著許飄飄,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她青春時期那場籍籍無名,又因此遭受了很大傷害的暗戀,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或許還沒有結(jié)束,但關(guān)于許飄飄和霍季深的那些,已經(jīng)徹底完結(jié)。
至于別人的部分。
祁妙想到當時那些以許飄飄的名義發(fā)給自己的信息。
眼底閃過一縷恨到了極點的光,垂眸掩蓋下去。
許飄飄看著手里的石膏娃娃。
她也沒想到,她自己做的東西,還能有這樣的回來方式。
宴秋詫異道:“送你飄飄姐這個,是想讓她碰到這么好的男人?”
祁妙將頭發(fā)撩到耳后。
“送給飄飄姐,是物歸原主。”
“也想告訴飄飄姐,當時你的男朋友真的很喜歡你?!?
宴秋瞪大眼睛。
“許飄飄!你居然還談過這么浪漫的男人!怪不得你都看不上霍總??!”
死丫頭以前吃的可真好。
許飄飄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噴出去。
“我哪敢看不上霍總?”
“上次霍總來我們部門,你都沒看他一眼,這是對待帥哥該有的態(tài)度嗎?”
許飄飄微笑,“帥哥看你一眼的代價是周末也加班,還看嗎?”
宴秋馬上表示不看了。
這世上沒有帥哥。
只有黑心的資本家。
許飄飄把石膏娃娃系在了自己的手機上。
看著這個娃娃,也好像隨時都在提醒她。
已經(jīng)裂開的娃娃被重新粘好,也有了粘貼的痕跡。
不能再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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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
霍母朝著門口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