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飄飄已經(jīng)下車。
抱起來還在熟睡的連畫,小心翼翼。
“霍總的提議我會考慮的,下次我媽讓我去相親,我肯定去?!?
說完后,車門被她關(guān)上。
隔著玻璃,霍季深看到女人的唇瓣開合。
“謝謝霍總專門跑一趟,回去小心。”
一副完全把他當成司機用的模樣。
霍季深盯著女人抱著小孩的背影消失在地下車庫里。
才從手邊的煙盒里摸出來一根煙,咬在嘴里抽了一口。
每次說到關(guān)于她前夫,或者畫畫爸爸的事情,她就像是身上長出來了一層刺。
霍季深不是不知道。
他還有很多選擇。
那天晚上沙律恩問他,就非她不可嗎。
霍季深心里,也問過自己很多次這個問題。
這幾年,他用工作,尼古丁,和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
他要的一切,全都唾手可得。
但唯獨感情方面,沒有人像她一樣。
曾經(jīng)霍季深也認為,那都是年少的荒唐。
憑什么她可以狠心離開,他不能也一樣狠心。
一走了之,甚至找別人結(jié)婚生孩子。
他不能。
每次真的要去接觸霍家安排的那些女人,霍季深就發(fā)自內(nèi)心感到厭煩。
她們的喜歡太脆弱。
他想要什么,那時候他也說不上來。
但現(xiàn)在。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今晚讓于薈去接連畫。
是他想讓霍母先接觸一下連畫。
以后不會抵觸她們母女倆。
實際上,霍母對連畫的喜歡,甚至在霍季深的預(yù)料之外。
他眉心跳動,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摩擦滑動。
找出來之前聯(lián)系過的一個賬號,撥過去。
“上次調(diào)查的事情,有回音嗎?”
“有的霍總,許飄飄女士確實在波莫納醫(yī)院生產(chǎn)過,但孩子的生產(chǎn)資料需要花時間才能得到。”
海外對這些東西,管理得非常嚴苛。
但霍季深有的是錢,也有的是人脈。
他想要調(diào)查,總能查到。
男人吸了一口手里的煙,“不用了。查許飄飄住院的時間,和出院時的監(jiān)控,其他的不用?!?
他想要確定的,從頭到尾都只是孩子的出生時間。
不用調(diào)查孩子的出生檔案,就簡單了很多。
對方答應(yīng)這幾天就可以回復(fù),收了線。
抽完幾根煙,霍季深打開車門。
下車,上樓。
打開許飄飄家隔壁的房門,回家。
樓道陷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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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很快就到了。
宴秋從秘書團回來,苦哈哈地看著許飄飄。
雙手作揖,恨不得當場給許飄飄跪下。
“飄飄,有個活兒讓我出差一下,但是我周末要帶寶寶去做手術(shù),你能不能幫幫我?”
許飄飄抬頭,“什么活兒非要這時候出差?”
周末,她是沒什么事。
但她走了,畫畫就沒人帶了。
“說是c城那邊的分公司臨時要開會,還有幾個工廠的廠商供貨出了問題,要市場部去排查做質(zhì)檢。”
c城就在隔壁,坐高鐵過去一個小時。
宴秋的女兒最近需要做一個小手術(shù),預(yù)約醫(yī)生和床位就找了很多關(guān)系,確實也走不開。
許飄飄有些為難,“我倒是可以,但是畫畫沒人照顧?!?
簡琳開口道:“放我家!”
宴秋組的工作內(nèi)容和許飄飄組里很多都重合,有出差的事情,只能找許飄飄。
簡琳就算-->>能去,也是兩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