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飄飄正站在門口換鞋。
聽見霍母的自自語,頭皮發(fā)麻。
不敢抬頭。
就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加快了換鞋的速度。
剛剛看著霍母抱著連畫,許飄飄心里那根弦就被撥了起來。
隱約有些不安。
但霍母沒懷疑什么,大概是因為霍母和熊勇女士都在。
連畫和她們兩個的相似度都在那里擺著。
許飄飄暫時松了一口氣。
也沒注意到,霍季深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臉上。
審視,試探,沒有錯過許飄飄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沒有多余的反應,似乎沒有因為霍母說的這句話,起什么漣漪。
霍季深說不上失望還是意料之中,不著痕跡收回目光。
拿起了車鑰匙。
“我送你們。”
“不用了,我和畫畫坐地鐵回去也是一樣的?!?
霍季深挑眉,低頭看著她。
男人身材高大,陰影籠罩在許飄飄頭頂,擋住了她面前的光。
“外面最近的地鐵站,在三公里外。你確定,要去坐地鐵?”
霍家住在a市寸土寸金的別墅區(qū)。
附近也沒有共享單車。
要去坐地鐵,就要走三公里過去。
連畫體力不好,只能抱著。
二十來斤的孩子,要抱著走三公里去地鐵站,確實有些困難。
許飄飄也不想麻煩霍季深。
“那麻煩霍總送我到地鐵站?!?
霍季深看了她一眼。
自然地從她懷里抱走連畫。
連畫也不掙扎,還伸手摟著霍季深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就親了一口。
霍季深臉上,立刻多了一抹春風一樣的笑容。
千年冰山,也會消融。
許飄飄看著,愣了愣。
連畫是真的很喜歡霍季深。
也很喜歡霍季深的母親。
這一點,做不得假。
血緣,真是奇妙。
霍季深抱著連畫出門。
霍母看著他們走了,拍了拍胸口,拉著于薈道:“薈薈,你說阿深這是什么意思?”
于薈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沒告訴霍母。
今天,是霍季深打電話讓她去幼兒園把連畫也一起接走的。
她問原因,霍季深也不說。
但看剛才那個樣子。
霍季深大概,有自己的用意。
“姨媽,您就別擔心了?!?
秦予悠正在玩積木,聞也人小鬼大地點頭。
“是啊,我上次在飄飄阿姨家睡覺,看到舅舅都不穿衣服的?!?
全家人:“?!”
信息量太大。
連于薈都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秦予悠。
“你真看到了?”
“真看到了呀,飄飄阿姨說要報警把舅舅抓起來。不穿衣服就要抓起來嗎?那昨天晚上姨姥爺也沒穿衣服,是不是也要抓起來?”
霍母咳嗽一聲。
這小胖子。
昨晚上霍父游泳回來,沒穿上衣,被他撞見了。
但這么一插科打諢,霍母也忘了繼續(xù)往下問。
光顧著想,以后要把秦予悠當個人看了,得避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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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朝著許飄飄住的小區(qū)駛?cè)ァ?
路過地鐵站的時候許飄飄想開口打斷霍季深。
男人頭一偏,挑眉看了一眼后排。
連畫已經(jīng)在安全座椅上,抱著霍母給她的小玩具,睡著了。
“你確定要把她叫醒?”
許飄飄只好沉默片刻。
“謝謝霍總,給你添麻煩了。”
男人勾唇,“一口一個霍總,是挺麻煩的?!?
許飄飄聽得出來-->>,他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