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尷尬。
許飄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少錦哥,這是我公司大領(lǐng)導(dǎo)。我后面是真有工作,就先走了?!?
說完后,就拉著霍季深離開。
再在這里待著,她怕自己呼吸不暢。
也怕自己脾氣失控,將內(nèi)心那點隱藏的戾氣,全都爆發(fā)出來。
看到許飄飄和霍季深遠去的背景,連少錦胸膛起伏。
許飄飄公司大領(lǐng)導(dǎo),還姓霍。
那不就是霍氏那位空降下來的總裁?
連少錦一時間,呼吸都炙熱幾分,轉(zhuǎn)身一巴掌扇在禾星臉上!
禾家那些親戚,他早就受夠了。
更別提,剛剛禾星還當(dāng)著霍氏總裁的面,侮辱他的妹妹。
“今天給你臉了?!?
“要不是你懷孕了,我沒這么好說話?!?
連少錦看都不看禾星一眼,轉(zhuǎn)身上樓。
連家親戚,也都鄙夷地看著禾星一家,臉上的嫌棄溢于表。
“窮地方來的是這樣的。”
“還是飄飄丫頭有出息,你看那小伙,條件好的嘞。”
“飄飄再怎么也是我們家出去的好姑娘,和鄉(xiāng)下人能一樣?”
從禾星身邊路過,連家人蛐蛐的聲一點不掩飾。
連少錦都走了,誰還在乎這個非要貼上去的新娘子。
禾星憋屈地捂著臉,羞憤,難堪,內(nèi)心對許飄飄的厭惡和憎恨,到達頂峰。
想一走了之,卻被禾家父母擋住去路,伸手?jǐn)Q著禾星的耳朵。
“干什么?上去結(jié)婚,你可別鬧出來什么幺蛾子!”
“結(jié)完婚趕緊把彩禮打我卡里,聽到?jīng)]有?”
禾星只好忍著自尊心被踐踏的滋味,走上樓,去繼續(xù)這場婚禮。
出了酒店。
服務(wù)生已經(jīng)將霍季深的車開過來,車內(nèi)空調(diào)溫度正好。
坐進去后,許飄飄看向駕駛座的男人。
“剛剛謝謝你,替我解圍?!?
那些話,她也不會,不敢放在心上。
霍季深眼神深邃。
無人知曉。
他剛剛說的,都是心里話。
不管,是她騙他,還是讓孩子跟著他姓霍。
只要她愿意,就算是騙他,他也心甘情愿。
車子驅(qū)動。
霍季深語氣極輕。
“和我接吻的時候,怎么不說謝謝了?!?
許飄飄氣得咬牙。
那是她主動的嗎?
而且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這人怎么這么會顛倒黑白!
霍季深笑得肆意。
“也不算解圍,畢竟之前我問,連少錦是你老公,你沒說不是?!?
她騙他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眼波流轉(zhuǎn)。
“又不是我讓你這么想的,霍總對我前夫這么感興趣,改天介紹你們認(rèn)識?”
男人臉上那點笑,在車流穿梭間,樹影落在他臉上時,逐漸淡下去。
舌尖頂著上顎,后槽牙咬得嘎吱作響,下頜傳來酸痛。
他怒極反笑。
“好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認(rèn)識?”
這回,輪到許飄飄語塞。
霍季深眼角眉梢都掛著冰霜一樣的冷意。
她看不明白,也不想費心思去看明白。
許飄飄的頭往后放了放,靠在真皮坐墊上。
看著前方的車流,能緩解此刻那點微弱的暈車。
偌大的a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許飄飄是a市本地人。
但在許父過世后,除了剛剛-->>,她沒有再見過連家的親戚。
親戚再親,也是隔岸觀火。
日子,還是要自己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