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的要求不高。
“周末找個商場,你和我見一面,讓阿姨瞄一眼,就散?!?
許飄飄說了和連少錦約好的商場位置。
“就那吧,我周末帶我女兒過去玩。”
和江頌說好,不需要和霍母有交集,許飄飄才同意。
掛上電話,許飄飄也沒心思畫畫,仰面躺在床上。
雨水拍打窗棱。
許飄飄思緒紛飛。
她見過一次霍母,在和霍季深戀愛時。
許飄飄不愛住校,但她家和學(xué)校就在一個區(qū),開車十分鐘的事情,許父也不許她在校外租房。
那天,許飄飄打聽到父母都不在家,帶著霍季深去了她家。
在她房間里,兩人胡鬧后,霍母打來視頻電話,張嘴就問霍季深在哪里,怎么背景是粉色的。
霍季深說,在粉色主題的網(wǎng)吧。
許飄飄余光看了一眼。
霍母保養(yǎng)得很好。
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一點苦都沒吃過,臉上還保留著單純天真,對霍季深說的話半信半疑,還嘟囔了一聲。
“你一個男孩,喜歡粉色?別不是有什么問題?!?
霍季深當場掛了電話。
現(xiàn)在看,霍母會懷疑霍季深和江頌,還真不算一時興起。
說不準,是早就懷疑上了。
許飄飄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聲在狹小的屋內(nèi)回蕩,她微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很久沒笑過。
從許父去世后,許飄飄所有的笑容,都是因為連畫。
戀愛幾年,許飄飄都沒見過霍季深任何家人。
他身邊的朋友知道他們在談戀愛,還是因為許飄飄高調(diào),死纏爛打的事情就全校聞名,在一起后更是轟動。
霍季深不愿意帶她認識他的家人。
許飄飄想起來他說,我們也不一定會結(jié)婚。
她明白。
霍季深,過去從未喜歡過她,哪怕是一點點,都未曾有過。
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是她手段卑劣,活在幻想里,認為那幾年中,霍季深多多少少也是喜歡過她,甚至習(xí)慣她的存在。
他是天上璀璨星辰,是高懸明月。
只是那點月光,從不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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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算不能帶江冉出成績,不作妖應(yīng)該可以保證。
把人交給許飄飄,邵木就腳底一抹油,回去秘書團繼續(xù)打工。
江冉咬著下唇,踩著細高跟站在那。
看著許飄飄,笑得虛偽,“飄飄姐,我坐在哪里呀?”
許飄飄頭也不抬,指了指后面實習(xí)生的位置,“你隨便找個位置,有事叫我?!?
態(tài)度不咸不淡。
但也挑不出來問題。
江冉找了個位置,將手里的愛馬仕扔過去,砸出巨大聲響。
宴秋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咋舌道:“十來萬的包,我都舍不得這么砸,這姑娘什么家庭???”
“給你安排個大小姐,這日子可不好過?!?
許飄飄苦笑,挑眉看過去,“秋姐要不要安慰安慰我,幫我做個報表?”
宴秋立刻滑動身下的椅子,坐了回去。
“得,我看你也沒放在心上。”
許飄飄不是沒放在心上。
她只是沒弄明白,江冉被安排來市場部,霍季深應(yīng)該知道。
是他授意?
那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