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shí)候,她很傷心。
偷偷在宿舍哭了,沒敢讓霍季深知道。
她真的很喜歡霍季深。
但霍季深總是不咸不淡,對誰都這樣。
禾星一回來,就看到許飄飄趴在被子上抹眼淚,眼圈紅紅的,懷里還抱著纏著霍季深抓娃娃時(shí)得來的一只丑熊。
許飄飄明艷肆意,就算是偷偷哭,眼淚滑在白瓷一樣的臉上,也讓人動容。
讓人嫉妒的美麗。
禾星就問,聲音里帶著隱約竊喜,“怎么了?是不是和霍季深吵架了?”
那個(gè)時(shí)候禾星和許飄飄還沒鬧出后面的事,關(guān)系尚可。
只是許飄飄心情不好,懶得閑聊。
“沒事,我睡一下,不用管我?!?
禾星哦了一聲。
確實(shí)也沒管許飄飄。
很快就戴上耳機(jī),打起了游戲,片刻后摘下耳機(jī),“飄飄,我耳機(jī)沒電了,我打游戲了哦。”
游戲聲很大,吵得許飄飄根本睡不著。
她掀開床簾,想看看禾星在打什么游戲。
卻透過縫隙,看到禾星的電腦在大聲放游戲視頻,人卻趴在許飄飄的桌子前,往臉上涂抹許飄飄的護(hù)膚品。
抽開抽屜,順手就拿了幾個(gè)許飄飄剛買的首飾。
她頭上,許飄飄那枚丟了一年的發(fā)卡,熠熠生輝。
許飄飄看見,禾星拿著許飄飄打印出來,準(zhǔn)備做相冊送給霍季深的照片,選了幾張拿走了。
其中,有霍季深的單人照,也有許飄飄和霍季深的合影。
禾星拿著剪刀,剪走了許飄飄,在霍季深旁邊,黏上了她自己的大頭貼。
許飄飄睡意全無。
只剩下惡寒,和翻江倒海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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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一發(fā)散,就想到了大學(xué)時(shí)候的事。
許飄飄搖搖頭。
趁機(jī)摸出自己的手機(jī),點(diǎn)開后,收到宴秋的語音消息。
“飄飄?你被困在地鐵站啦?我就說剛剛我送你嘛!”
“你讓你老公接你啊,這大雨天的,他總不能還在家里躺著吧!”
許飄飄手一抖。
趕緊關(guān)上了語音播放,打字回復(fù)了宴秋。
“我打到車了,謝謝秋姐,明天見。”
宴秋:“ok?!?
朋友圈里,許飄飄剛剛發(fā)出去的消息,沒有人回復(fù)。
她也就沒想到,霍季深居然會來這里,他剛剛不是在和江冉……接吻嗎?
她不想去想這些事。
只要一想,心臟就會抽著疼。
但有時(shí)候,一旦是不想去想的,反而像野草藤蔓一樣,在腦海里肆意瘋長。
許飄飄點(diǎn)擊朋友圈刪除。
小聲道:“那個(gè),霍總,回頭我給您轉(zhuǎn)車費(fèi)?”
霍季深冷著臉,一不發(fā),暴雨里的越野車也性能極好,速度沒有受到影響。
只是下著雨視野不好,霍季深開車,許飄飄也不敢多說什么。
霍季深輕輕瞥一眼,借著看后視鏡的功夫看過去,許飄飄的肩背薄薄一片,肩頸像是白色的瓷器,沒有一點(diǎn)瑕疵。
線條優(yōu)美,單薄孱弱,鎖骨精細(xì),再往下,卻又和過去一樣可觀。
淋了雨,裙子都貼在身上,每一絲曲線都縈繞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許飄飄的長相不是讓人一眼驚艷的大美人,但她的五官精致,湊在一起又正好,足夠讓人過目不忘。
越看越耐看。
片刻后,他啞著聲音道:“你老公人呢?不來接你?”
許飄飄的手指甲收緊,幾乎掐進(jìn)肉里,盡量讓自己平靜。
“他……最近忙?!?
是有多忙,這么大的雨,都不來接一下?
更何況許飄飄還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