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飄飄自己不知道。
她每次喝了酒,脾氣會比平常,更差一點。
或者說,就算是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會拿捏大小姐脾氣,不會故意裝乖哄著他,甚至興頭上,還會很主動。
比起來平時的許飄飄,霍季深更喜歡那種時候。
兩個人在一起時,霍季深也帶著許飄飄去了幾次酒吧,喝了一點度數(shù)不高的酒。
酒吧里的燈光帶像熱帶魚的鱗片,閃爍旖旎,許飄飄臉上都是紅暈,一張臉嬌艷可人,眼底氤氳水汽,就那么看著他。
嘴里都是撒嬌一樣的囈語。
“霍季深,我最喜歡你了?!?
不喝酒的時候,她不會連名帶姓喊霍季深的名字。
霍季深嘴角勾起笑意,伸手一勾,將許飄飄籠罩在自己懷里,杜絕身邊那些看過來的,讓霍季深不舒服的視線。
“我也喜歡你?!?
許飄飄像是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隨后兩只手都揪著霍季深的衣領,“霍季深,你別騙我?!?
說完以后,她就主動親了上去。
酒吧里傳來曖昧的呼喊,霍季深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之后,許飄飄忘記了這件事。
霍季深也沒有提起。
剛剛,許飄飄就用這樣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邊的男人撒嬌。
他看到她出來打電話,找了個借口,出來透氣,順帶抽支煙。
一出來就聽到她說,連少錦,你別騙我。
是不是他出來的不是時候。
一股奇特的情愫涌上心頭。
或許再出來早一點,他就能聽到許飄飄說,連少錦,我最喜歡你了。
明明已經(jīng)抽了好幾年煙,霍季深卻像個初學者一樣,被煙霧嗆到了。
他咳嗽了好幾聲。
邵木正好也出來,看到霍季深咳嗽,馬上湊上來狗腿,拍著霍季深的背,“霍總,您沒事吧?”
是不是秘書團那些兔崽子看今天日子好,灌了霍總酒?
看這咳的!
霍季深擺擺手。
“沒事,嗆著了?!?
他將手背上的煙灰抖下去,順手滅了已經(jīng)快要燒到手指的煙,“我沒事?!?
邵木還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
要知道,霍季深來他們公司雖然是空降,但是已經(jīng)是明里暗里定下來的霍氏接班人。
霍氏集團商業(yè)帝國龐大,霍季深的身價要說不能上富豪榜,都是他謙虛,看不上那么點虛名。
這要在古代,霍季深就是皇帝。
他就是首席大太監(jiān)??!
要是皇帝出了事,他這個首席大太監(jiān),那不就是第一個被祭天的?
邵木打起精神,掏出來隨身攜帶的真絲手帕,恭敬遞上去,“霍總,您有什么吩咐?”
霍季深淡淡看他一眼,接過來那塊手帕擦擦嘴。
“明天讓江冉去其他部門?!?
在秘書團,礙眼。
邵木妄圖揣測圣意,皇上是覺得江冉在秘書團學不到東西,還是理他太遠?
要是嫌遠,那沒有更好的崗位了,但要是嫌……近呢?
霍季深對江冉不算優(yōu)待。
但今天聚餐,也默許江冉站在他身后,沒說什么啊!
邵木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您是覺得,江冉,做的不好?要不您給卑職一個明示?”
霍季深平靜而直接,看著邵木說:“她很礙事?!?
邵木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