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tài)度還跟從前一樣,瞧不上她,也瞧不上她的禮物。
她鼻尖一股酸澀,無聲地咬住下唇,走到他面前,把手杯放到床頭柜上。
“你好多了,自己喝吧?!?
“我沒好?!敝芙虺蓧褐脑捇卮?,深黑色的眼眸深邃晦暗,“手還是沒有力氣,拿不動杯子。”
“等會兒就有力氣了?!?
郁瑾知道給他吃的治療過敏的藥是國外進口的,藥效很足,不過半個小時就能好轉(zhuǎn)。
“你女兒喂我吃的芒果,你得對我負責?!?
“你是她的監(jiān)護人。”
郁瑾抿抿唇,坐到床邊,端起水杯喂給他喝水,幾滴透亮的水珠從他的唇邊溢出來,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流到好看的尖下巴上。
她拿著空杯子,起身,余光又無意地撇向矮柜。
攥著杯子的手指骨節(jié)清晰泛紅,那些東西不過是她一往情深,不知羞恥的象征。
周津成注意到她的反常,她似乎很在意矮柜里的東西,眼底有種奇怪的深意。
長得像的人,喜歡也會相似嗎?
電話響了,周津成伸長胳膊,拿到桌邊的手機。
郁瑾皺了皺眉,她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虛弱無力。
“喂?!?
“津成,叔叔阿姨給我打電話說訂好了餐廳,是家庭聚餐,你記得來?!?
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
是盛黎,郁瑾能聽出她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主臥的,聽到第一句話,她就拿著水杯快步走出去了。
她跑進自己的臥室,靠著門,癱坐下來。
忽然想起,她和周津成第一次約會,路上遇到周叔叔和周阿姨,她羞澀地紅著臉,心里想著該如何打招呼。
周津成轉(zhuǎn)過身,刻意避開父母的視線。
他們擦肩而過,并未注意到對方。
她知道,他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很丟臉,他不想讓家里人看到她。
周家的人只知道,褚南傾是富商的獨生女,一口就答應(yīng)了兩家結(jié)親的事,卻不知道她也是個體重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女孩。
如果喜歡,怎么會躲躲藏藏,他瞧不上她,她早該清楚這一點。
換做是盛主編,他果然是愿意讓叔叔阿姨看到他的女友的,都已經(jīng)進展到一起參加家庭聚餐了。
既然是這樣,為什么前幾日還要讓她冒充女朋友,耍弄她覺得好玩嗎?
她想質(zhì)問他,但是她沒有膽子沖過去敲門,撕破臉大吵大鬧從來都不是她的作風。
艱難地咽下自己喉間的哽咽,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默默站起來,扶著墻壁。
郁瑾不知道的是,主臥的門被關(guān)上后,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有外人在,不叫家庭聚餐,況且我沒時間?!?
這是周津成給盛黎的答復(fù)。
他掛斷電話,皺眉看一眼備注,確實是周芷的號碼。
周津成望著門口的位置,只一眼,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低垂而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他靠在床頭上,抬起手擦起自己胸膛上殘留的微涼的水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把郁瑾認作是褚南傾,明明是兩個人,只是長得相似。
如果不是吃了藥,及時清醒過來,他會做出什么舉動,他心里清楚。
他對她產(chǎn)生了性欲,身體本能地有了最明顯的反應(yīng)。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石榴花的味道,很好聞,她的身體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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