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軍帥旗下,穆世勛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
又看向了,自己麾下大軍不戰(zhàn)自潰的丑態(tài),心中涌起一股荒誕感。
他一生征戰(zhàn),手握重兵,雄踞南境。
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個兩歲孩童,逼到這種份上。
今日這一戰(zhàn),即便是勝了。
他也難逃被釘上歷史的恥辱柱,成為滄瀾笑柄的命運(yùn)。
念及此,他心中就再次燃起對江麟的恨意。
江麟走到穆世勛身前十丈,正準(zhǔn)備揮動長槍,與穆世勛決戰(zhàn)。
就見十?dāng)?shù)道破虛境將領(lǐng),同時沖出,擋在了穆世勛面前:“小畜生,休想得逞!”
隨之而來的,還有數(shù)千親衛(wèi)和死士。
他們眼見主公被逼入絕境,終究壓過了對江麟的恐懼,選擇了最為悲壯和徒勞的阻攔。
刀光、劍影、甚至有人直接燃燒氣血,化作流光二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跪伏的士兵們都下意識抬起了頭,眼中流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穆世勛灰白的眸中,也亮起一絲微光,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刀柄。
無論如何,他今日都要將江麟斬殺于此,哪怕燃燒壽命。
因此,他迅速施展身法,向后退去。
準(zhǔn)備動用穆家代代相傳的秘法,與江麟決一死戰(zhàn)。
面對這十?dāng)?shù)名破虛境將領(lǐng),和數(shù)千死士的拼死反撲,江麟眼神依舊冰冷,毫無波瀾。
“螳臂當(dāng)車?!?
他甚至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只是輕輕一揮手。
“呂虓虎?!?
“末將在!”身旁山一般高大的猛將,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竟將沖在最前面的幾名敵將震得身形一滯。
“替本世子清場?!苯氲穆曇羝降瓱o波。
“喏!”
呂虓虎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猙獰而嗜血。
他猛地一夾胯下戰(zhàn)獸,那形似巨虎的妖獸發(fā)出一聲咆哮,載著他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岳,悍然沖向那撲來的敵軍。
他甚至都沒有動用,他那標(biāo)志性的大戟。
只是雙拳一握,一股蠻荒霸烈的氣息,驟然爆發(fā)。
“給某——滾開!”
雙拳轟出,簡單粗暴,卻蘊(yùn)含著摧山斷岳的恐怖力量。
“轟!轟!”
拳風(fēng)所過之處,空氣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音爆。
沖得最快的兩名破虛境將領(lǐng),手中的靈器竟然直接被拳風(fēng)震碎。
兩人如同被大山撞上,胸口瞬間塌陷下去,狂噴著鮮血倒飛出去,砸倒了一片身后的死士。
“擋我主公者,死!”
呂虓虎狂吼著,雙拳左右開弓,每一拳都勢大力沉,根本無人能擋。
那些燃燒氣血的死士,撞在他身上,就如同撞上銅墻鐵壁,非但沒能阻礙他分毫,自己反而筋斷骨折。
他就像一只沖入羊群的洪荒巨獸,以絕對力量碾壓一切。
沈知微則護(hù)衛(wèi)在江麟另一側(cè)。
她手中的震天錘,揮舞得密不透風(fēng)。
將任何試圖繞過呂虓虎,偷襲殿下的敵人的腦袋錘爆。
五千鐵騎緊隨其后,如同黑色的絞肉機(jī),狠狠撞入了那些死士和親衛(wèi)組成的防線。
刀光閃爍,血浪翻騰。
這幾乎已經(jīng)不是一個級別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