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陰毒。
甚至比前世更陰狠毒辣。
為了對付父王和母妃,竟然暗中將母妃的產(chǎn)期,泄露給北境妖族,妄圖借刀殺人。
這種行徑,已經(jīng)不單是卸磨殺驢了。
簡直就是人奸。
是整個人族最大的敗類。
等自己出生以后,早晚親手?jǐn)叵滤墓奉^,為征伐諸天祭旗。
話又說回來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次的系統(tǒng)任務(wù),好像是出生時動靜越大,評價越高。
正好,父王也想借此布下殺局,將這些人除干凈。
這一世,他要用這滔天的殺劫,作為出生的洗禮,用敵人的鮮血和恐懼,鋪出降臨人間的第一塊踏腳石。
他要讓上一世,所有欺辱過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江麟正想著,就聽母妃蘇晚棠再次開口問道:“你打算何日起程北上?”
“明日就走,”江災(zāi)的目光,落在蘇晚棠隆起的腹部,眼中滿是不舍,“遲了,我怕他們畏首畏尾,不敢動手?!?
“好不容易搭一出大戲,要是沒人陪本王唱下去,豈不可惜了?”
蘇晚棠輕輕頷首,指尖無意識地?fù)徇^小腹,那是她與江災(zāi)血脈的延續(xù),也是這場風(fēng)暴的核心。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個小生命的律動。
“好,”她抬眸,望進(jìn)江災(zāi)眼中,千萬語盡在其中,“一切小心?!?
江災(zāi)冷硬的面部線條,瞬間柔和了幾分。
他俯身,寬厚的手掌輕輕覆蓋在蘇晚棠的肚腹之上,仿佛能觸碰到里面小小的生命。
“麟兒,父王有事,需要先離開幾日?!?
“你要好好聽你母妃的話,不許調(diào)皮搗蛋,聽到了嗎?”
江災(zāi)溫和的聲音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即將身為人父的緊張。
蘇晚棠嗤笑道:“他才多大,哪聽得懂這些?”
話音未落,只見那圓潤的肚腹上,清晰地鼓起一個小包,像是一個小小的拳頭或是腳丫。
江災(zāi)那雙執(zhí)掌千軍萬馬的手,此刻竟有些無措。
生怕不小心,碰壞了這脆弱的小生命。
“麟兒真乖,你也舍不得父王離開是不是?放心,父王不會走很遠(yuǎn)的,很快就會回來了……”
江災(zāi)的聲音中,滿是不舍。
作為父親,他真的很想留下來,親眼見證自己兒子的誕生。
無奈,為了麟兒能平安長大。
他必須走這一步,必須盡快清除所有的潛在威脅。
江麟自然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
父王在北境,說一不二,甚至可以說是北境的天。
但是對自己,對母妃。
他卻是有求必應(yīng),百依百順,從未有過半點(diǎn)怨
江麟心里也希望父王能陪在身邊。
不過,肅清奸細(xì)事關(guān)整個北境,豈能因兒女情長而耽擱。
因此,他輕輕動了動身體,以表示對父王的支持。
江災(zāi)笑道“父王知道了,你好好聽母妃話,父王一定早點(diǎn)回來!”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徹底融入夜色之中。
翌日正午,鎮(zhèn)北王帶著大軍北上的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就傳遍了落雁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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