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當(dāng)過的。
眼前人,不就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學(xué)生嗎?
江潯的眼神沉了幾分,“當(dāng)過的?!?
“真的嗎?那你快給我講講!”
沈明姝乖乖靠著他,眼睛亮亮的。
“講課最重要的是慢慢來,不能急。”
“從她感興趣的地方開始,引她自已開口。一開口,就給她一點回應(yīng),但不能全部講?!?
“要留著,讓她自已去想,一寸一寸引著她走。”
“等她習(xí)慣了你在旁邊,信你、依你,再慢慢講深一點的?!?
沈明姝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直等江潯說完,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
“哪、哪里是這樣的……”她眼睛瞪大了些,羞得耳尖都紅了,“你在亂說!”
這哪里是講課!分明是江潯之前對她的招式!
說著就要從他懷里鉆出去。
江潯卻早有預(yù)料,眼底含著笑意,將她又撈了回來。
“不逗你,我好好講?!?
沈明姝狐疑地看著他,明顯是不信。
江潯卻只是低低笑了一聲,語氣一轉(zhuǎn),竟然真的認(rèn)真起來。
他不急不緩地說著,條理清晰,從學(xué)生的性情講起,到教學(xué)的進(jìn)度安排。
他說得細(xì)致,甚至還為她設(shè)想了幾種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并且全都拆解講解。
江潯是真的當(dāng)過夫子的。
沈明姝四歲的時候,要請開蒙夫子,請了幾個,總是不合適,江潯那時候已經(jīng)十歲,就親自教她。
教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之后沈明姝去了承文書院,遇到學(xué)不會的地方,也總是去找江潯。
她是他唯一的學(xué)生。
沈明姝有些愣神地望著眼前人。
屋中燈火微暖,映著他一雙清雋的眉眼,專注時更顯沉穩(wěn)。
江潯轉(zhuǎn)過眸來,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他挑了下眉,輕聲問,“怎么了?”
話音剛落,沈明姝忽然一撲而上,撲進(jìn)他懷里。
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著他肩窩,聲音甜到不行。
“夫君!夫君!你好厲害!”
“最喜歡夫君了!”
江潯怔了一下,隨即低低笑出聲來。
許是真的從江潯這里學(xué)到了,沈明姝第二天給柳棲講課時,通順了很多。
沈明姝很開心,晚上回去又纏著江潯,讓他再多講一點。
除了這件事,蕭崢的事情,她也沒忘,江潯一直在盯著。
“蕭崢昨日去上朝了?!?
“怎么樣?”沈明姝憂心忡忡問道。
江潯摟住她,“暫時看不出什么異樣,不過的確比之前要沉靜些?!?
沈明姝擰眉,一時間也沒什么頭緒。
李國公府。
“小姐,有人求見?!笔膛A報道。
李芷嫣沒好氣道:“什么人?算了,讓她進(jìn)來吧?!?
反正她如今心情不好,有人找死上門,正好給她解氣。
很快,侍女將那人帶了上來。
李芷嫣一開始很是不耐煩,但聽完她說的,神情忽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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