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龍鳳花燭靜燃,燭光跳動(dòng)間,隱約映出一雙交纏的影子,繾綣纏綿,唇舌廝磨,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將人吞沒……
紅燭未滅,帳中卻已靜下來。
沈明姝蜷在江潯懷里,發(fā)絲凌亂,鬢邊汗?jié)?,身上只覆著一層薄被,肌膚還帶著被吻過的紅痕。
江潯抱著她,長(zhǎng)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還好嗎?”他低聲問。
沈明姝喘著氣,胸膛起伏未平。
她睜眼看他,眸子濕漉漉的,眼角還泛著紅,像被水洗過的杏核,軟得叫人心疼。
“還好?!?
她聲音輕,氣息還亂,卻認(rèn)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或許是因?yàn)榍靶┤兆?,江潯用手指試過,這次也適應(yīng)的很快,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受。
甚至……
她微微合眼,臉頰燒得厲害。
蕭府,夜已深,寒意悄然浸入院中。
蕭崢站在院中,他的神色木然,仿佛魂魄早已脫離這具軀殼,只剩下一具空殼僵直地立在風(fēng)中。
他雙眼無焦地望著前方,眼底死水沉沉。
蕭夫人慌張從屋中跑出,眼圈已紅,聲音帶著顫,“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站在院子里不進(jìn)去?”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他,可蕭崢沒有動(dòng)。
他像沒聽見似的,唇色泛青。
“你快回屋里,外頭冷,別再折騰了……”蕭夫人聲音哽住,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你這樣,我該怎么辦啊?”
可話音未落,蕭崢腳下一軟,身形一晃,竟直直往旁邊倒去。
“崢兒!”
蕭夫人驚呼,連忙撲過去接住他,卻哪里扶得住,整個(gè)人踉蹌跌坐在地,懷中是他滾燙的身軀。
她驚惶失措地喊人,“來人??!快來人!快傳大夫!”
沈明姝第二天醒來,手指酥軟地完全沒有力氣。
意識(shí)還未完全清醒,便覺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壓著。
她下意識(shí)伸手去推,卻怎么也推不動(dòng)。
脖頸處有微微的癢意,一陣一陣的,帶著熱氣。
她困倦地動(dòng)了動(dòng),聲音還有些迷糊,“阿兄……你怎么不去上朝?”
江潯沒有說話,只是俯身,唇沿著她頸側(cè)細(xì)細(xì)碾過。
沈明姝被他親得渾身發(fā)軟,含糊地呢喃:“那你不要親太久哦,我還想再睡會(huì)……”
話音還沒落下,忽然間,一陣戰(zhàn)栗沿著脊背爬上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
沈明姝怔怔地看著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江潯低聲笑了笑,嗓音沙?。骸靶蚜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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