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昌極力的想撇清自己。
要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想和安康拉近關(guān)系的想法,甚至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行動,已經(jīng)著手讓安康開始簽字放款了。
如果不是袁亮再三要求,他也不可能答應(yīng)下來。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幼稚的袁亮竟然會用出這樣喪心病狂的手段!
如今面對安康,周永昌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異樣,更是無地自容,只希望安康不要把這筆賬算到他的頭上。
可面對周永昌的解釋,安康卻還是沒正眼看他,只是翻了翻眼皮,說道:“你既然知道不該,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安康并沒有直說,但周永昌知道,安康說的不是為什么讓他負責信訪的問題,而是在問他為什么要草菅人命!
可即便安康如此埋怨,即便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周永昌仍然沒想過和安康撕破臉。
因為在他看來,安康就是下來鍍金的,如果和安康翻臉,對他只有壞處。
想要通過白化鎮(zhèn)未來的發(fā)展更進一步,就只能和安康和平相處。
事到如今,周永昌也顧不得許多,只能極力撇清自己:“安康,你應(yīng)該相信我,我不是這樣的人......”
安康冷哼一聲,一語道破:“老周,袁亮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布局!”
安康語氣冰冷,怒斥著周永昌,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而當安康說出袁亮名字的時候,周永昌也知道自己早已無力辯駁。
雖然不知道安康如何得知這一切和袁亮有關(guān),但他相信安康絕不是在詐自己!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周永昌耐心的解釋道:“安康,我承認,袁亮的確找過我,但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周永昌已經(jīng)默認了董利鵬的“跳車”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畢竟在周永昌看來,袁亮既然已經(jīng)要求安康親自來負責這件事,就代表他已經(jīng)做好了后面的打算,所以后面發(fā)生的一切就都不是巧合。
安康毫不客氣的把煙頭按在辦公桌上,狠狠掐滅。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周永昌,像是要洞穿他的靈魂:“所以......你是說袁亮找你幫忙,只是為了讓我負責這件事,而幫他出謀劃策的另有其人?”
周永昌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這樣的年輕人震懾到。
心虛的咽了咽口水,連忙解釋“對啊!你想,我如果真的想要置你于死地,之前又何必主動向你示好?”
安康冷哼一聲,依然審視著周永昌:“或許是故意讓我放松警惕呢?”
其實安康也知道周永昌不太可能如此喪心病狂,但總歸也要排除一下。
況且......畢竟是周永昌親自安排他負責這件事的,理應(yīng)要個說法。
周永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安康又追問道:“那你說,除了你,還有誰會給袁亮出謀劃策?”
安康一直逼問,就是要看到周永昌緊張的樣子。
如果周永昌已經(jīng)和袁亮一起對付自己,那就沒必要再裝下去。
可現(xiàn)在周永昌的反應(yīng)卻完全不像說謊的樣子,當聽到安康的追問后,反而還眼前一亮,激動的說道:“安康,我知道了!咱們鎮(zhèn)上有一個人昨天一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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