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市,春華酒店。
除了安康以外,大多是錢家外地的親戚。
人都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以錢家如今的地位,即便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想來走動走動。
而相比之下,徐北的小門小戶就顯得十分冷清。
接待了這么多人,卻也只有安康一個人是沖著他來的,那些在通林縣的保安朋友們也因為上班不能請假,甚至不能來參加他的婚禮。
再次相見,安康明顯的看出徐北的身上多了幾分富貴氣息,再也不像當(dāng)初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
看到安康來了,徐北也是立刻迎了上來:“大牛,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提前來,房間都給你留好了,快跟我來。”
既然是提前來的,自然就要安排個住的地方。
跟著徐北來到房間以后,安康問道:“你爸媽能回來嗎?”
徐北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本來說要回來呢,可是他們當(dāng)初是偷渡出去的嘛,現(xiàn)在遣返還要拘留幾天,趕不上了。”
人生就這么一次大事,沒能讓父母參加,徐北也顯得有些失落。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更改婚期。
可能是因為不想提起不開心的事,徐北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大牛,我還有個好消息沒告訴你呢,小玉她已經(jīng)懷孕了!”
安康既驚喜又驚訝:“你小子動作這么快?這才多長時間啊,我記得應(yīng)該還不到兩個月吧?”
“那是,我槍法準的很~”徐北略顯得意,笑道:“說真的,要不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第一次,我都要懷疑自已是不是接盤了,呵呵......”
難怪錢書記會這么急著讓他們結(jié)婚,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xiàn)在想來,估計也是徐北有意為之,或許他根本就沒采取任何措施,就是想盡快達到這個目的。
像是沒有個說心里話的人,徐北急切的和安康分享喜悅:“現(xiàn)在小玉已經(jīng)懷孕了,我們兩個也已經(jīng)登記了,那些生意也全都交給我了,我現(xiàn)在也算是老板了。”
安康由衷的為徐北感到高興。
即便有些自命清高的人會對這樣的行為鄙夷,但安康知道,這也是徐北的能力。
有人說走上這條路就能少奮斗二十年。
可安康知道,這是從根本上跨越階層,有些人窮極一生的努力,也抵不過徐北的一個選擇。
兩人聊得開心,錢小玉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安康正想和錢小玉打招呼,也覺得應(yīng)該讓徐北跟著出去接待其他貴客。
卻沒想到錢小玉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對著安康深深的鞠了一躬。
安康詫異的看了徐北一眼,連忙上前:“你這是干什么?”
錢小玉也沒有了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倒像是個知書達理的小媳婦:“我答應(yīng)過徐北,要向你道歉,對不起?!?
錢小玉能夠如此謙卑,這是安康怎么也沒想到的。
看來徐北還真不是老老實實的當(dāng)了個鳳凰男,在家里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安康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錢小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更是讓他不好意思了:“這件事都過去了,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