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十五發(fā)子彈,手中的槍里原本有十發(fā),剛才已經(jīng)用了六發(fā)了,還剩下四發(fā),剩下的子彈她得全部用來對付陶枝,畢竟陶枝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一邊想著,她一邊從灰色工作服的兜內(nèi)掏出剩余的五顆子彈填充上,而后朝著甲板通道逼近。
歐漠聽到她要去殺陶枝,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雖然他之前確實想過把陶枝抓走,但現(xiàn)在他卻不想陶枝受傷。
畢竟他是真的喜歡她,而不是單純的想要占有那么簡單。
況且他剛才......陶枝不一定能應(yīng)付得來。
想到這里,他就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
他拖著已經(jīng)有些沉重的身體和失血過多后已經(jīng)有些昏沉的意識艱難的爬到走廊內(nèi)朝著歐裊背影道:“不...不要!你...你殺我!”
“歐裊!”
然而歐裊卻不理會他,畢竟在歐裊看來,歐漠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了。
陶枝到了甲板上后并沒有想著要逃,相反,她想的是這次要一舉解決禍患。
其實她不明白歐裊為什么會這么恨她,按理來說,歐裊應(yīng)該更恨歐家人才對。
她不理解,也不會試圖去理解她。
她和歐裊之間,已經(jīng)是你死我活了。
豎起耳朵聽著動靜,海風(fēng)呼呼的吹著她的裙擺。
兩聲槍響,陶枝眸色微微暗了暗,歐漠應(yīng)該是被她殺了。
她不會出去救歐漠,就歐漠剛才想要對她動手而,她就不可能多管閑事。
雖然歐裊腳步很輕,但陶枝還是聽到了細(xì)微的動靜,同時眉頭也微微皺起。
歐裊的步伐明顯是受過訓(xùn)練了,由此可見,這幾個月里,她應(yīng)該為了反殺下了不少功夫。
也有可能是被追殺出經(jīng)驗了,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最好的隱藏氣息。
陶枝這下更加決定要斬草除根,畢竟這樣的人留著實在是后患無窮。
之前殺不到也就算了,要是殺得到了還讓她活著,那她哪天真被她反殺了也是活該了。
歐裊不確定陶枝還有沒有躲在甲板處,但是她之前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邊的甲板和其他地方是不互通的,所以她很難逃掉。
這么想著,她小心翼翼的握緊槍往里走。
因為緊張,她手心有些冒汗,但手中的槍卻被她用布條緊緊的纏在了手上,這也就是為什么剛才被歐漠踢了一腳槍卻沒有掉落的原因。
但她知道陶枝很厲害,哪怕她比起之前已經(jīng)強了很多,但對上瘋子一樣的陶枝,她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過都到了現(xiàn)在了,她也已經(jīng)豁出去了。
很奇怪,越到如今她越有一種錯覺,她覺得她和陶枝是天生的仇敵。
她們之間好像注定了有一人越好那么另一人就只能越差,以前陶枝被她死死壓制隨意戲弄的時候,她做什么都十分順利,一切對她來說都不算難題,哪怕她犯了再大的錯,歐家的人都會毫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替她擺平一切。
就連歐漠也都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她甚至是縱容她刻意的曖昧從不解釋。
但因為陶枝的改變,一切也都變了,變的完全不受控了。
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陶枝忽然的改變,那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了,起碼肯定已經(jīng)獲得了歐家部分的權(quán)力。
一切都是從陶枝忽然改變開始的,她越來越好,而她就成了她的對照面。
她走到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和陶枝脫不了干系,所以陶枝才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殺死的那個人。
槍口輕輕移進門內(nèi),外邊并沒有傳來動靜,但歐裊的心卻絲毫沒有放下,反而越發(fā)高高提起。
她目光狠厲看著在黑夜中空無一人的甲板,腳步輕移,只差一點就要踏上去,然而她卻在這個時候停住了。
“陶枝姐,我知道你在,別躲了,出來吧,我們公平對決怎么樣?”
“這么久不見,你不想我嗎?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呢?!?
“那些追殺我的殺手都是你找來的吧?你可真厲害啊陶枝姐,厲害的我都好像不認(rèn)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