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一愣,點點頭:“是我。你是?”
“我爺爺讓我來的?!蹦贻p人簡單地回答,然后目光轉(zhuǎn)向王少杰和柳青青,“他看到你們把他帶走了?!?
爺爺?張帆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前些天在公園里救下的那位突發(fā)心臟病的老者。難道是他?
王少杰臉色一變:“你是誰的人?條子還是……”
年輕人沒有理會王少杰,徑直走向張帆:“還能走嗎?”
“應該……可以?!睆埛顒恿艘幌率帜_,除了多處擦傷和之前的虛弱,暫時沒有感覺到更嚴重的傷勢。那股金色氣勁似乎還在體內(nèi)緩慢流轉(zhuǎn),修復著一些損傷。
“那就好?!蹦贻p人點點頭,隨后才轉(zhuǎn)向王少杰和柳青青,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我爺爺說,他不喜歡別人動他救命恩人的朋友?!?
柳青青身上的潰爛還在繼續(xù),但她的氣焰明顯弱了下去,她看著年輕人,又看了看破損的天花板,似乎在判斷局勢。
王少杰則是一臉陰沉:“小子,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多管閑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年輕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爺爺?shù)奈湫g(shù)教練,是我?guī)煿?。他老人家也說,遇到不平事,能管就要管?!?
話音未落,年輕人身形一動,快得像一道影子,瞬間欺近王少杰。
王少杰只覺眼前一花,本能地想要反擊,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已經(jīng)扣住了他的手腕——正是他之前被金色氣針刺中的那只手。
“咔!”一聲骨裂輕響。
“啊——!”王少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因為劇痛而弓起了身子。
年輕人松開手,王少杰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著。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張帆甚至都沒完全看清年輕人的動作。
柳青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身上的綠色液體效果似乎在減退,但皮膚的潰爛卻無法逆轉(zhuǎn),她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往工廠深處逃。
年輕人看都沒看她,只是對張帆說:“這里快塌了,先出去?!?
張帆被年輕人扶著,踉蹌地向外走。經(jīng)過那扇被推開的鐵門時,他才發(fā)現(xiàn)外面停著幾輛越野車,還有一些穿著同樣勁裝的人在警戒。
原來不是一個人。
到了廠房外,呼吸到新鮮空氣,張帆感覺精神一振。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搖搖欲墜的廠房,以及里面隱約傳來的王少杰的痛呼和柳青青絕望的嘶吼。
“多謝?!睆埛珜δ贻p人誠懇地說道,“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免貴姓陸,陸明?!蹦贻p人回答,“我爺爺是陸振華?!?
果然是那位老者。
“陸先生,今日大恩不謝?!睆埛嵵氐?,“改日,我一定親自登門,向老先生和您道謝?!?
陸明擺擺手:“舉手之勞。我爺爺說你是個好人?!?
張帆心中百感交集。陸明看了看他手腕的傷:“先處理傷口吧?!?
張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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