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午時末,未時初,太陽剛剛偏西時,戒色小和尚便回到了土地廟。
也不知道這個胖和尚跑去哪里挖石頭了,還真讓他鑿了兩塊花崗巖帶了回來。
陸同風(fēng)沒有去追繳早上被這肥和尚坑的銀子,全當(dāng)是給戒色小和尚的勞務(wù)費。
二人在土地廟門前,將花崗巖打磨開鑿成墓碑模樣,又在岳鈴鐺的指點下,刻下了劉奶奶與胖嬸的信息。
下午陸同風(fēng)與戒色小和尚便將雕刻好的墓碑,弄到后山的墓前安放好。
弄完這一切,再回到土地廟時,已經(jīng)是黃昏。
岳鈴鐺在廟內(nèi)給二人做晚飯,而陸同風(fēng)則是與戒色小和尚來到了那口古井前。
“小和尚,你就放心大膽的下去,下面早就凍的硬邦邦,不會踩到五谷輪回之物!我保證!”
“小瘋子,你可別忽悠灑家啊。”
“我怎么會忽悠你呢,平日就我自己住在這里,我一個人也沒往里拉多少五谷輪回之物。你飛下去,然后輕輕的剝開上面的一層積雪,肯定就能找到扶搖仙子掉落的東西。
那東西對扶搖仙子肯定很重要,若是她知道是你從井下?lián)瞥鰜淼?,她肯定會十分感激你?
你長的這么英俊瀟灑,只要她開口給你介紹對象,那些云天宗的仙子,不都是手到擒來嘛!”
“說的倒也是……那行吧,灑家這就下去!”
戒色小和尚緩緩點頭,一個縱身,便躍進了古井中。
走到門口倒淘米水的岳鈴鐺,見這陸同風(fēng)鬼鬼祟祟的往古井里看。
開口詢問道:“風(fēng)哥,你在那兒做什么?小和尚不會掉下去了吧。”
“不不,小和尚下去撈點東西。鈴鐺,勞煩你把上次在小鎮(zhèn)上買的那只山獐子給燒了,今晚給小和尚加加餐?!?
“哦,我知道了?!?
岳鈴鐺走進了廟中,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大黑蹲在廟門口,藍(lán)色的眼睛,盯著古井,似乎有些戲謔。
“戒色,找到了沒有?”
“下面太黑了,啥也看不見?。《蚁旅娴难┖芎?!你找根火把去!”
“好!你等著我!”
陸同風(fēng)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破廟,從墻上取下了一根浸著油脂的火把。
在灶臺里點燃后,又快速的跑到了古井邊。
“小和尚,火把來了,你小心點,我丟給你!”
火把被丟進了古井中。已經(jīng)深入到井底的小和尚,伸手接住。
這時陸同風(fēng)才看清楚,這小和尚兩條腿撐在古井的井壁上,根本就沒有沒有踩著井底。
估計擔(dān)心自己胖胖的身體,踩踏了冰封的屎。
他一手舉著火把,一只手輕輕的扒著下面的積雪。
古井就那么大一點地方,很快,一只精致上鎖的木盒,就在積雪中顯現(xiàn)了出來。
戒色小和尚一愣,將那木盒拿了起來。
“什么情況,灑家還以為扶搖仙子掉了個頭釵,耳環(huán),手帕之類的貼身飾物,灑家還想留著做個紀(jì)念,怎么是個木盒?還上了鎖!她將這么大的盒子頂在頭上往井里看啊?”
“什么?是木盒?”
趴在井口邊緣的陸同風(fēng)聞,聽到戒色小和尚的話,神色一凝,趕緊詢問。
“一只上了鎖的紫檀木盒,倒是挺精致……”
井底的戒色小和尚,揮舞著手中的木盒,道:“扶搖仙子掉落下來的是這玩意嗎?”
陸同風(fēng)懵了。
井底距離井口也就三丈左右的高度,陸同風(fēng)可以清楚的看到,火把光芒的照印下,戒色小和尚手中的木盒,就是當(dāng)日自己交給云扶搖的那只木盒。
陸同風(fēng)一直以為,木盒已經(jīng)被襲擊云扶搖的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