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帶來了兩臺那樣的鐵疙瘩，以及不知數(shù)量的“法器”。

雖看起來只有一萬人。

單論武器、戰(zhàn)力，勝蠻族大軍不知多少。

好在對方轟了哨所之后并未進軍。

不然這仗根本沒辦法打。

“下去吧！”

拓跋敗天無力地?fù)]了揮手。

那名報信的探子立刻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王帳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牛油和皮革味道，混雜著一股酸腐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

剛才還叫囂著血戰(zhàn)到底的部落頭人們。

此刻個個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臉憋得通紅，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戰(zhàn)爭傀儡、符文大炮……

這些從情報中得知的詞匯。

在今天之前，對他們而還只是遙遠(yuǎn)而模糊的概念。

可當(dāng)黑石哨所被瞬間抹去的消息傳來，那份模糊的恐懼瞬間變得清晰。

打？拿什么打？

弓箭去射那刀槍不入的鐵疙瘩？

還是用血肉之軀，去硬抗那可以抹去堡壘的“炮火”？

........

幾天后.

大乾使團在一隊蠻族騎兵“護送”下，終于抵達(dá)了王庭。

出乎所有蠻人預(yù)料的是.

為首的使者并非什么孔武有力的將軍.

而是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甚至有些瘦弱的中年文士。

他身穿一塵不染的青色官袍，面白無須，神態(tài)悠然，仿佛來的不是來危機四伏的敵國，而是來郊游來的。

金色大帳內(nèi)。

拓跋敗天強打精神坐在王座上。

下方兩側(cè)，是北蠻所有部落的頭人，分列兩側(cè)。

他們眼神不善地盯著走進來的大乾使者，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

“大乾王朝禮部主事，張謙，奉我朝天子之命，參見蠻王。”

張謙微微拱手，連腰都未曾彎下。

這般無禮的舉動，瞬間點燃了蠻族將領(lǐng)們的怒火。

“放肆！”

那名獨眼龍將領(lǐng)殺氣騰騰暴喝一聲：“見到我王，為何不跪！”

張謙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從袖中取出一卷黃色的國書，緩緩展開，用一種平淡到近乎乏味的語調(diào)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爾北蠻地處苦寒，民生不易。朕心甚憫，特準(zhǔn)爾等向我大乾稱臣納貢以求庇護。貢品清單如下：下品靈石八百萬，中品靈石三萬，上品靈石一千，另：千年血參一百株，天山雪蓮一百株，玄鐵礦五十萬斤……”

張謙念得不疾不徐。

然而，他每念出一個數(shù)字，帳內(nèi)蠻族頭人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下品靈石八百萬，中品靈石三萬，上品靈石一千，另：千年血參一百株，天山雪蓮一百株，玄鐵礦五十萬斤……

這哪里是納貢，分明是明搶！

“夠了！”

拓跋敗天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

“你們大乾皇帝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獨眼龍將領(lǐng)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jīng)_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張謙的衣領(lǐng)，將他硬生生提了起來。

“老東西！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擰下你的腦袋當(dāng)球踢！”

雙腳離地。

張謙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

但他眼中卻沒有絲毫懼色，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殺我？”他艱難地開口：“你敢嗎？”

他瞥了一眼暴怒的獨眼龍，又看向臉色鐵青的拓跋敗天：“我區(qū)區(qū)一個使者，便是死了不打緊。但你們....”

“呵呵！~”

他輕笑一聲，神色古怪：“要不要我提醒你們一下？”

“北地的血仇，我大乾可還沒報呢？到那時候，北蠻還能不能存在，……我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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