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沈昭收起醫(yī)藥箱,再看向周淮序時,得到的是一個帶著警告的眼神。
沈昭立刻很識趣地說:“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周淮序眉眼冷意稍緩。
沈昭:“周總,您什么時候走?”
沈昭這一句詢問,周淮序剛緩和的神色,倏地又沉下來,“趕我?”
她哪里敢。
沈昭:“天地良心,老板,我真的就是單純那么一問。”
周淮序盯著她,一不發(fā)。
沈昭大腦轉(zhuǎn)了兩下,頓時亮了個小燈泡,當(dāng)老板的,哪有把話說明白的道理,不都是讓人猜么。
更何況,周淮序不僅熱衷于讓人猜他心思,這猜到了,說出口的話也得細(xì)細(xì)斟酌,既不能太直接,還得讓他有面子。
沈昭想了想,說:“這么晚了,您要是不嫌棄,要不然就住我這兒?”
周淮序淡嗯了一聲。
果然是這樣。
沈昭想起上回他在她家那晚,這人愛干凈,前一天穿過的衣服都得換,更不用提,今天這衣服上還有淡淡血跡。
于是又道:“我家里沒有男士衣服,現(xiàn)在去商場給你買?!?
話落,雙眼充滿希望地看著他。
快快快,快像上次一樣,給她轉(zhuǎn)賬,她還要賺跑路費呢。
周淮序沒摸手機(jī),只突然視線鎖住她,冷不丁問了一句:“你不是有周凜衣服?”
沈昭:“搬家的時候都扔了?!?
而且,你不是不愿意穿自己弟弟衣服么,今天又這么善變?
周淮序拿過扔在沙發(fā)上的大衣,穿上后道:“一起?!?
沈昭微愣了下,見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反應(yīng)過來,周淮序是跟她一起,親自去買衣服。
她穿上大衣,跟著出門。
心里卻是不免失落。
她沒想到周淮序現(xiàn)在竟然這么摳,之前還愿意給跑路費呢,今晚她又是做飯又是給他擦傷口,竟然連半個子兒都沒有。
最近的商場離沈昭家公里,出門后,沈昭和周淮序打了個車過去。
沈昭還惦記著失之交臂的跑路費,直到下車都有些心不在焉。
“周凜以前,經(jīng)常住你家?”
周淮序突如其來一句話,拉回沈昭飄遠(yuǎn)的思緒。
她想著周淮序和周凜關(guān)系那么好,想來也是挺關(guān)心周凜,便如實說道:“有一次他喝多了,吐得挺慘,在我家借宿了一晚?!?
那衣服,也是周凜那晚穿的。
本來這事兒,沈昭都快忘了,這么一提起來,恍然又想起什么,說:“那晚周凜心情似乎挺差的,他好像……”
哭了兩個字,沈昭沒說出口。
男兒有淚不輕彈。
更何況,周凜一向都是那副沒心沒肺浪蕩輕佻的模樣,那晚本來沈昭也不想搭理他,畢竟那會兒,周凜已經(jīng)有開始給她種青青草坪的跡象。
只不過,看著對方紅透的眼眶,到底還是心軟,收留了他。
周淮序聞,漫不經(jīng)心問道:“還記得那天日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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