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舟哭笑不得:“好!那咱們就讓他偷!”
馮伯甲對私物坊的事格外上心,凡是工部與私物坊的文書往來、貨物運(yùn)輸,他都想方設(shè)法攬到自己手上。
不過短短幾日后,他便將一張陌刀改進(jìn)圖恭恭敬敬地遞到工部尚書盛湛的案上。
他語氣激昂:“大人,此乃下官近日廢寢忘食、嘔心瀝血之作,若能用于軍中,必能使我軍戰(zhàn)力大增!”
盛湛拿起圖紙,只看了一眼,目光便驟然銳利起來。
他盯著馮伯甲,緩緩問道:“你說,這是你所創(chuàng)?”
“千真萬確,乃下官獨(dú)創(chuàng)!”
盛湛看著他,失望地?fù)u了搖頭,冷喝一聲:“來人!”
幾名侍從應(yīng)聲而入。
“拿下!”
侍從們一擁而上,將馮伯甲死死押跪在地。
馮伯甲一臉驚駭:“大人!這是為何?下官這是有功??!”
“有功?”盛湛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扔到他面前。
那圖紙與馮伯甲所獻(xiàn)一般無二,唯獨(dú)在刀刃連接的關(guān)鍵位置,多了一個小小的貓爪印,憨態(tài)可掬。
盛湛俯視著他:“你利用職務(wù)之便,盜竊私物坊機(jī)密圖紙,人贓并獲,還敢狡辯?”
馮伯甲看著那個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爪印標(biāo)記,如遭雷擊,瞬間面無人色,整個人癱軟下去。
盛湛語氣沉痛:“小郡主與馮大人對你早有防備,特以此圖為餌,就等著你自投羅網(wǎng)!”
“你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揮了揮手,“押送大理寺,依律論處!”
馮伯甲的求饒聲很快便被拖遠(yuǎn)了。
馮舟聽到工部送來的消息,默默點頭:“多虧了盟主啊!”
時近晌午,寧王府。
下人捧著一張?zhí)幼吡诉M(jìn)來:“王妃,小姐,碎金閣派人送來請?zhí)!?
“玉瑤小姐在閣中設(shè)宴,請郡主過去一同進(jìn)膳,說是有事相求?!?
“誰請我吃飯?”團(tuán)團(tuán)仰起小臉,以為自己聽錯了,“慕容玉瑤?她有什么事要求我?”
程如安想了想:“娘親若是沒猜錯,她所求之事,怕是與你父王正在查的科舉舞弊案有關(guān)。”
“昨日我聽你父王提起這案子,說是查到了慕容家的頭上,他們府上已有幾人被大理寺收押。”
“此案由你父王主理,她此次尋你,應(yīng)該是想讓你在你父王面前,為她家轉(zhuǎn)圜幾句?!?
團(tuán)團(tuán)一聽,嘴巴撅了起來,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我才不要!做錯了事還想跑?我不去!不去!”
程如安吩咐:“去回個話,就說郡主今日身子不適,不便赴宴。多謝玉瑤小姐的美意?!?
“是。”
碎金閣,雅間內(nèi)。
慕容玉瑤坐在桌邊,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茶點,她卻一口未動,呆呆地看著,心亂如麻。
陛下重視科舉,最恨徇私舞弊,哥哥也太不小心了!
怎么就讓人握住了把柄!
圣上這次不知為何,對慕容家竟毫不容情!
如今寧王主理此案,唯有從他身上下些功夫了。
寧王不好說話,那丫頭畢竟年紀(jì)還小,耳根子軟,又深得寧王寵愛,若是好生哄一哄,許下些好處,或許能說得動她。
我如今放下身段,只盼著她能在王爺面前,為慕容家說幾句好話。
“小姐,”派去送信的人回來了。
“寧王妃說,嘉佑郡主身體不適,不能來了。”
“哐當(dāng)——!”
慕容玉瑤猛地站起,一揮衣袖,將滿桌的杯盞碟盤盡數(shù)掃落在地,胸口劇烈起伏:“好!好得很哪!“
“如今,我竟比不上一個從鄉(xiāng)下抱回來的野丫頭了!”
“請你是給你臉面,你居然不要!”
“回宮!”她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碎金閣。
次日,受謝云舒之邀,團(tuán)團(tuán)來到了她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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