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認出了陶正業(yè)。
他是當初圍堵秋心的記者,還被她教育了一番,除了他,現(xiàn)場還有好幾個都是當時的那一批記者。
姜瑤笑得淡然,“陶同志,好久不見?!?
聽到她的聲音,陶正業(yè)下意識打了個寒戰(zhàn)。
但這-->>次的事,是板上釘釘?shù)模q豫了一秒,就恢復了冷靜。
“姜同志,現(xiàn)在孩子就在這里,他父親坐牢了,母親卻逃避養(yǎng)育孩子的責任,不知道姜同志要怎么解決?”
其他記者也都看著姜瑤。
姜瑤笑了笑,“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家里還有爺爺奶奶,叔叔伯伯,把他送回老家就可以?!?
“荀唯是孩子的母親,她有義務照顧孩子,還是說,姜同志覺得,她拋棄年幼的孩子,是對的?”
陶正業(yè)咄咄逼人,其他人也都在瘋狂拍照。
姜瑤嘴角微微勾起,“荀同志不是拋棄孩子,她是回到了自己本該回的位置而已,孩子的父親伙同其他人,算計她,對她耍流氓,頂替她大學的名額,又到處散播謠,一家人纏著她,逼她就范,之后又第二次賣了她大學的名額,謀取利益,這是在犯罪,荀唯同志作為受害者,有權(quán)利規(guī)避二次傷害,不再和閆家的人接觸?!?
“但這個孩子還不滿六歲,大人犯的錯算不到他身上,他什么都不懂,他是無辜的。”陶正業(yè)據(jù)理力爭。
其他記者也紛紛附和。
特別是陶正業(yè)的搭檔風鈴,更加憤怒,“沒錯,姜同志處處維護荀唯,是要把大人的錯放到一個六歲孩子身上嗎?還是覺得這不滿六歲的孩子被拋棄是應該的?”
要不是有阿七等人保護,這些人還想要擠到姜瑤身邊。
姜瑤始終保持著平和的姿態(tài),“記者朋友們此差矣,稚子是無辜,但這句話可以對任何人說,就是不能對荀唯同志說,因為她是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她看向陶正業(yè)和風鈴,“陶同志和風同志是覺得孩子可憐?”
“難道他不可憐嗎?”兩人現(xiàn)在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回答。
“兩位這么慷慨陳詞斥責荀唯同志,我還以為是多有正義感的同志呢,沒想到連這都不敢回答。”姜瑤突然笑了,看向其他人,“你們來這的目的是想解決孩子的養(yǎng)育問題?”
“沒錯?!?
“其實,孩子的養(yǎng)育問題早就解決了,他父親進去后,是公安同志照顧他,打算這兩天送他回老家,以后,會有他的家人照顧他,你們不用擔心?!苯幮α诵Α?
風鈴冷聲質(zhì)問,“孩子現(xiàn)在的年紀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他母親又是城里人,能給他提供更好的生活,為什么要送他回鄉(xiāng)下?”
“不想送也可以?。 苯幮χ粗?,“風同志,你可以收養(yǎng)他,這樣的話,他不僅有了陪伴自己,愛自己的母親,也能在城里過著更好的生活?!?
“姜同志,請你不要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憋L鈴急于撇清關(guān)系。
姜瑤卻沒有給她機會,“怎么會沒有根據(jù)?孩子明明有去處,你卻非要讓一個受害者照顧他,往受害者傷口上撒鹽,還美名其名曰是為孩子著想,現(xiàn)在,給你機會為孩子好,你怎么不要?”
“我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風鈴情緒還算穩(wěn)定,但她的同事蔣夢潔就不淡定了,出口反駁,“我們就是幫孩子主持公道的,憑什么養(yǎng)孩子?”
姜瑤等著就是這句話。
“憑什么?那你們又憑什么讓荀唯這個可憐的受害者養(yǎng)?”她看向蔣夢潔和風鈴,語氣微冷,“這么喜歡主持公道,讓人養(yǎng)孩子,那你們先和村里的猥瑣光棍結(jié)婚,生個孩子,再來說這句話,也不用那么麻煩,這孩子的無良父親就被關(guān)在公安局,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一出,現(xiàn)場直接炸開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