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夕瑤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
更不記得她和姜凌川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她主動親了對方的這個畫面上。
該死。
都這把年紀了。
竟然還會被男色給迷惑。
一定是昨夜的月色太誘人,酒精太上頭,人太
郭夕瑤瘋狂地甩著頭,試圖將這些記憶都甩出腦袋里。
可除了那一個淺嘗止輒的吻之外。
她還想起了更多的東西。
關(guān)于她的命運,她的記憶。
還有她和姜凌川的前世今生。
郭夕瑤忍不住地在想,姜凌川所說的那一個故事。
究竟是自己經(jīng)歷的,還是從前的白西瑤經(jīng)歷的。
直到春梅敲門走進來,她才拉回神游,問道:“我的好春梅,你看著我的眼睛。”
“縣主,怎么了?”
春梅走到床邊,蹲下來,認真仔細地盯著她的雙眸。
“和從前,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春梅認真地觀察了下,卻欲又止。
郭夕瑤循循善誘,“有話直說,我絕對不怪你?!?
“縣主,有一件事,從你前些日子醒過來時,我便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不敢說出來。”
光是聽到這話。
郭夕瑤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慌亂。
但理智提醒她,別自亂陣腳了。
“什么事?”
“春梅從小服侍在小姐身邊,縣主是什么模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毫不夸張地說,就是縣主的頭發(fā)絲和別人的掉到一起,我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這確實有些夸張了。
可她卻越說越激動,“縣主從小,是黑色的眸子?!?
“這一點,春梅絕不會記錯的?!?
郭夕瑤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沖到了銅鏡面前。
她仔仔細細地盯著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雙美麗妖嬈的眼睛,安在了一張張揚明媚,輪廓極深的臉上。
據(jù)說,白西瑤的母親有異國血統(tǒng)。
天生異瞳。
可縣主自降生起,便沒有遺傳母親的瞳色。
倒是跟她的父王白舫一樣,是一雙漆黑的眸子。
現(xiàn)在看著銅鏡中的那雙淺茶色眸子。
外人或許瞧不出什么差別。
但是近身服侍她的春梅能看出來。
是不是意味著,白舫其實一早也就看出來了。
“這件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說?!?
春梅看她眉頭緊鎖,忍不住在她旁邊勸慰道:“縣主別擔心?!?
“我聽人說,有些人長大了之后,樣貌還會變化呢?!?
“何況你只是眸色變淡了些。沒什么大事的?!?
對于春梅而,這可能是件小事。
可對于郭夕瑤而,這或許意味著,姜凌川說的那些話,可能是真的。
她迫切地想要求證。
卻又不想直接找到姜凌川。
因為,尷尬。
她換了身衣服,就來正廳里給白舫拜年。
今天是正月初一,真正的新年。
郭夕瑤不想因為這些事,破壞了自己的美好憧憬。
可到了門口,她卻遲遲沒有走進去。
因為她害怕。
她好不容易能享受到的親情,會因為這些事情,隨之消失。
“再不進去拜年,可要用午膳了?!?
姜凌川的聲音,是這個時候在她身后響起的。
郭夕瑤一回頭,撞進眼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