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頓了頓,瞥向了躲在角落的段天樞,“比如那小子,看起來就挺合適?!?
段天樞聞先是一愣,隨即狂喜。
可當(dāng)他觸及蕭老似笑非笑的目光時(shí),又像被潑了盆冷水,渾身發(fā)寒。
“前輩就不怕,云隱國因此大亂?”
段九霄眉頭深鎖,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也是?!?
蕭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魯莽的開殺戒,想了想后對(duì)段九霄道,“這樣吧,給你半年時(shí)間,選定新君,半年后,自己來老夫這領(lǐng)死!乖乖照辦,老夫保云隱國國祚綿長!否則……”
“這……”
段九霄雙眸微睜,心中又憋屈又憤怒。
“不過……”
蕭老嘴角含笑,話鋒突然一轉(zhuǎn),瞥向了那十二名金袍老者,“他們十二人,就沒必要繼續(xù)活著了?!?
十二名金袍老者聞,皆是色變。
剛想要逃,一股恐怖威壓降臨。
他們的身子,一下子都僵在了原地。
蕭老抬手,于虛空凝出一道掌印。
揮手間,掌印于虛空鎮(zhèn)壓而下。
十二名金袍老者,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就被這道鎮(zhèn)壓下來的掌印,碾成了血霧。
段九霄面如死灰,終于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徹底沒了抗?fàn)幍挠職?,“?jǐn)遵……前輩之命?!?
“還不走?”
蕭老斜睨著仍僵在原地的段九霄,嘴角揚(yáng)起一抹戲謔弧度,“半年光陰,彈指即逝啊?!?
“晚輩告退!”
段九霄面色陰晴不定,最終深深一揖,起身后銳利目光如刀般刮過段天樞,“天樞,一月后出使太淵皇朝的事宜,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F(xiàn)在,隨朕回宮詳議。”
“出使太淵皇朝?”
段天樞神色一怔,一抹狂喜在眼底炸開。
連忙小跑上前,近乎諂媚地?cái)v住段九霄的手臂,與之一道去了皇宮。
太淵皇朝,那可是南域四大皇朝之一!
云隱國,只是太淵皇朝的附屬國。
每年太淵皇朝皆會(huì)舉行君臨宴,邀附屬國天驕赴宴。
領(lǐng)隊(duì)出使之人,通常都是附屬國儲(chǔ)君。
去年出使太淵皇朝的,正是段天涯。
今年,原定之人依舊是段天涯。
可現(xiàn)在,此事落到了段天樞頭上。
這意味著什么,不而喻。
“君臨宴?”
經(jīng)段九霄這么一提醒,蕭老也想了起來,轉(zhuǎn)身拍著葉凡的肩膀道,“臭小子,太淵皇朝的君臨宴,有興趣你也可以去參加?!?
“什么是君臨宴?”
葉凡聞疑惑道。
“君臨宴,是天驕宴,亦是天驕云集之戰(zhàn)?!?
此時(shí)院首已降下身影,不緊不慢地走到葉凡解釋道,“太淵天驕榜便由此定,上榜者可直接獲得太初道宗考核資格?!?
葉凡奇怪了,“難道沒能躋身太淵天驕榜,就不能參加太初道宗入宗考核了嗎?”
當(dāng)初,秦以沫可沒跟他說這么多。
只交代考核下限,是玄武境七階。
“自然也可以參加?!?
院首意味深長地捋須,“不過若未能躋身太淵天驕榜,要多走一些彎路,屆時(shí)會(huì)多一輪選拔,通過的難度和危險(xiǎn)性會(huì)更高?!?
“你小子,早就有去太初道宗的想法了吧?”
蕭老聽葉凡剛這么問,就猜到了葉凡的心思。
“這個(gè)……”
葉凡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身在天武書院,心向太初道宗。
豈不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別不好意思?!?
蕭老哈哈大笑,一把攬過葉凡肩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要真去參加太初道宗考核,可不能落選,否則老夫非揍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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