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錢喜分別從那陸地行宮般的車廂跳下。
沈浪動作矯健,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他用力拍了拍車下方的履帶,“主公!這三級符文機的勁兒就是比二級足!”
“您瞧瞧這雪,深得能沒馬腿,可是咱這車輦卻穩(wěn)當?shù)煤?,想陷都陷不進去!”
“翻山越野,如履平地!”
“比十幾匹上好的戰(zhàn)馬拉起來都帶勁兒!”
他眼中閃爍著對力量的崇拜和對駕駛履帶車的喜愛,顯然,沒有男人不喜歡大型機械。
錢喜人胖腿短,在雪地里摔了個狗吃屎,他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整理了一下衣袍,臉上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躬身向陳策行禮后,他介紹道,“稟主公,此車輦外觀乃屬下與工匠們精心設計,通體以玄鐵木包覆精鋼打底,漆成北疆玄黑,古樸莊重,沉穩(wěn)大氣?!?
說著他語氣中流露出一抹自得,“您看這車轅設計,雖無用馬之處,但暗合古韻。”
“車窗鑲嵌整塊大玻璃,視線極佳,內(nèi)里風雪不侵?!?
“車廂內(nèi)壁襯有上等軟木隔音保暖,地面鋪設絨毯,床鋪座椅為精工細作的檀木軟榻,內(nèi)置銅爐取暖,另有固定茶案、書格,力求舒適安穩(wěn),讓主公能在途中隨時隨地休息和處理公務?!?
陳策目光掃過這融合了鋼鐵力量與古典雅致的龐然大物,聽著錢喜的介紹,滿意地點頭。
“好!”
“甚合我心意!”
這時,被眼前景象震撼得半晌說不出話的許山河終于找回了聲音,他指著這自行移動的行宮,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國公這這車廂底下,莫非莫非裝了您那日在燕州城校場所演示的鐵馬?”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在校場上轟鳴奔馳的鋼鐵怪物。
“鐵馬?”
“鐵制的馬?”
“鐵馬是何物?”
許山河此一出,趙闊海、藺陽等人滿腦袋問號。
他們并未參加周歲禮,沒見過那顛覆性的一幕,完全無法理解鐵馬為何物,難道真有用鐵鑄成的馬匹能拉動如此巨物?
“不錯,正是鐵馬?!?
陳策頷首,肯定了許山河的猜測,自豪介紹道,“此乃三級符文機驅動之鐵馬馬車?!?
他環(huán)視一圈驚疑不定的眾人,微微笑著說道:
“待到來年春暖雪化,遼東至北疆的商路貫通,彼時,數(shù)量更多的鐵馬貨車將往來馳騁,成為溝通兩地繁榮貿(mào)易之動脈?!?
眾人頓時心神震動!
像這樣神奇的鐵馬馬車,明年會大量的往來關東?!
他們試圖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奇異之景,可貧瘠的想象力卻根本做不到,只能腦子空白的盯著車輦發(fā)呆。
趙闊海作為掌控著關東龐大產(chǎn)業(yè)的豪族趙氏族長,他對商機有著野獸般的敏銳嗅覺。
他瞬間明白了這鐵馬背后蘊含的何等恐怖的價值——
顛覆性的運輸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