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城,青城山,白云山莊。白云山莊是白家祖宅,面積廣大,占地?cái)?shù)千畝,建筑鬼斧神工,古色古香。此時(shí),一棟三層的竹樓上,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突然從床上坐起,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然后又躺回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床前站著幾名男子,白展靈和白展英也在其中,看到老人吐血,眾人神色一變?!案赣H!”白展靈一臉慌張,然后扭頭看著一名黑須老者,“莫老,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只要服下血芝,我父親的傷就能恢復(fù)嗎?”黑須老者臉色難看,他也沒料到會(huì)這樣,當(dāng)即咬著牙說:“血芝是傳說中的靈藥,我之前從未用過,只是從古籍上看到過它的藥性。如今看來,是我大意了,血芝中應(yīng)該還存在某些藥性,加強(qiáng)的蟒毒的毒性?!卑渍轨`一愣,他突然想到了吳北說的那句話:這血芝,會(huì)加重他的傷勢(shì)!“難道他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不凡?”他喃喃道?!岸纾阍谡f什么?”白展英問。白展靈連忙說:“老五,那個(gè)吳北曾說,血芝會(huì)加重父親的傷勢(shì),你說他會(huì)不會(huì)能治好父親?”莫老雙眼放出神光:“哦?有人說過這樣的話?”白展英連忙道:“這吳北也是位醫(yī)生,徐季飛曾向我推薦他。不過……”然后他看了白展靈一眼。白展靈“哼”了一聲:“老五,你給徐季飛打個(gè)電話,問問他,那吳北能不能來一趟?!卑渍褂抵袊@氣,今天要不是二哥語無禮,吳北早就隨他來益城了!徐季飛在練功,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所以壓根打不通。沒辦法,他只能打給李玄斗,讓他查詢吳北酒店房間的電話。吳北在練功,剛子敲門,說有人給酒店的房間打來電話,自稱白展英。吳北來到客廳,拿起電話,就聽到白展英的聲音:“吳先生嗎?”吳北:“是我,白二爺?”“呵呵,吳先生,我打電話,是代我二哥向您道歉的。另外,我也要謝謝你贈(zèng)送的血芝,這血芝是無價(jià)之寶,我
們白家不能白要。這樣吧,你給我一個(gè)賬號(hào),我給打一千萬過去?!眳潜毙睦锴宄欢ㄊ前鬃託w出問題了,所以這白家人有求于他,他便說:“白二爺有話就直說吧,不必繞彎子。”白展英苦笑:“實(shí)不相瞞,和先生說的一樣,我父親在服下血芝之后,傷勢(shì)更嚴(yán)重了。吳先生能不能來益城一趟,救救家父?”吳北:“我說過了,令尊的病,我治不了?!闭f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電話那端的白展英愣了一下,臉色變的很難看。白展靈一瞪眼,大聲問:“老五,他不肯來?”白展英嘆氣:“二哥,你之前那樣說他,換成我,我也不來?!卑渍轨`哼了一聲,詢問那老者:“莫老,我父親的傷你能治好嗎?”莫老嘆氣,說:“這毒太烈了,我也無能為力,白老哥恐怕?lián)尾贿^今晚?!彼腥嗣嫔笞儯幻觊L(zhǎng)的男子喝道:“二弟,你馬上打電話給那位吳神醫(yī),向他道歉,請(qǐng)他過來救父親!”他是白家長(zhǎng)子,白展壽,年紀(jì)最長(zhǎng),修為也最高?!拔摇卑渍轨`下意識(shí)就要拒絕,卻說不出想說的話。父親都要死了,還要面子做什么?他一咬牙,從白展英手中接過電話,撥打吳北酒店的電話。電話接通,他立刻道:“吳先生嗎?”吳北面無表情,故意問:“閣下是誰?”“我是白展靈……”他才報(bào)出自己的名字,吳北就“啪”的一聲掛斷電話。白展靈呆住了,繼而大怒,吼道:“小賊!居然敢掛我電話!”“二弟!”白展壽大聲呵斥,“你的脾氣要改改了,事關(guān)父親生死,你就不能壓一壓你的火氣?”白展靈恨的差點(diǎn)把牙齒咬碎,他二度拿起電話,撥打吳北房間的電話,可是打了半天,就是沒人接聽。這會(huì)兒,吳北坐在電話前,面無表情,任憑電話鈴響著。徐季飛走出房間,問:“白家的電話?”吳北:“白展英打了一回,現(xiàn)在打電話的是白展靈,我掛了他的電話,現(xiàn)
在他還在不停打?!毙旒撅w沉吟片刻,問:“兄弟有什么打算?”吳北:“要救人也可以,但白展靈必須向我磕頭道歉?!毙旒撅w一呆:“磕頭嗎?白展靈這么張狂的人,怕是難以接受??!”吳北冷笑:“我能救他老子的命,這不值得他磕頭?”徐季飛:“話雖如此,但你就算不能和白展靈做朋友,也沒必要做敵人吧?”“是敵是友,不由我選,由他選?!眳潜钡?,“我身為醫(yī)者,不需要他們感激,但要有尊重與信任。白家人對(duì)我一無信任,二無尊重,所以我不能答應(yīng)?!毙旒撅w點(diǎn)頭:“兄弟說的有理!”他拿起電話,大聲問:“哪一位?”白展靈壓抑著怒火,道,“你是徐季飛?”徐季飛:“是我,白二爺有何指教?”“你讓吳北接電話?!卑渍轨`道?!昂玫摹!毙旒撅w直接把電話掛死了,然后對(duì)吳北說,“這個(gè)白展靈真張狂,他要不是白子歸的兒子,早給人弄死了!”吳北“嘿嘿”一笑:“三哥,這電話煩人,咱們出去走走,晚上再回來?!本频旮浇幸蛔潘?,需要門票才能進(jìn)去。吳北和徐季飛來到寺廟大院,邊走邊聊?!叭?,你如今算是云京第一高手吧?”徐季飛搖頭:“云京是江左首府,整個(gè)江左有兩位先天大宗師,一個(gè)是君無相,另一個(gè)高長(zhǎng)風(fēng)?!薄按硕耍裏o相居于楓城,高長(zhǎng)風(fēng)居于凰城,都遠(yuǎn)離云京。這倒是讓我撿了便宜,借著我四弟的聲勢(shì),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跟?!眳潜保骸白靠凳窃凭┑牡叵禄实?,這云京是三哥說了算,我說你是云京第一高手,那也沒錯(cuò)?!毙旒撅w“嘿嘿”一笑:“這倒是。我四弟是云京市首,江湖人再厲害,也不敢得罪官府?!比缓笥謱?duì)吳北說:“兄弟,你今天傳我的呼吸法非同小可,我有預(yù)感,一年之內(nèi)我便能神境圓滿!”吳北笑道:“先天算什么,三哥一定可以成為王境大高手。”徐季飛:“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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