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抬眼看向她,手上動作也停了。
李姨嘆了口氣,聲音更低:
“傅先生他最近心情可能不太好。外面有些關(guān)于顏小姐的事情,鬧得他不痛快。所以有時候脾氣躁了點,說話沖。你多擔(dān)待些,別往心里去。自己的身體要緊?!?
原來如此。
原來他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冷漠和殘忍,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而她不過是他心情不好時隨意發(fā)泄怒火的出口,一個微不足道、連情緒都不配擁有的替身和出氣筒!
“多擔(dān)待?我憑什么要擔(dān)待?難道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要我理解嗎?我今天躺在這里不也是他造成的嗎!不是他讓我不要去管他的事情嗎!”
蘇晚越說越氣,那些委屈一瞬間好像又都涌上來了,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李姨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她走到蘇晚身邊,拍著背安撫她。
“小姐,你的病剛恢復(fù)了一點,不要動氣…”
“李姨。”
蘇晚打斷她,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
“湯還有嗎?我想再喝一點?!?
“有有有,一直在灶上溫著呢,我這就去給您盛!”
李姨連忙應(yīng)著,快步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蘇晚一個人。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明媚得過分的天空。
陽光那么好,卻照不進(jìn)她心里分毫。
“顏寧…”
原來一切的根源在這里。
因為她不像,所以活該被嫌棄。
因為正主讓他不開心,所以活該她蘇晚承受怒火。
傅瑾琛哪里是有什么復(fù)雜情緒?
他只是在透過她思念著另一個女人罷了。
而她,竟然還曾可悲地因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允許”和“施舍”而產(chǎn)生過動搖?
真是蠢透了。
恨意在她心底滋生、纏繞、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