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深。
往生劍倚在洞口,七彩光華與月光交相輝映。
翌日。
溪琉璃蜷縮在慕長歌的懷里,睡得香甜。
慕長歌輕撫她散落的長發(fā),動作忽然一頓,千里之外似有強烈的靈力波動,以至于他身在此處,都感應(yīng)到了。
“夫人,該起程了?!?
溪琉璃迷迷糊糊嘟囔道,“再睡會兒嘛”
“再睡,我可不保證,能忍住不做些什么。”
“!”
溪琉璃瞬間清醒,“那走吧,焚香谷還等著咱們呢?!?
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裙,卻發(fā)現(xiàn)往生劍,不知何止懸在身旁,劍身上掛著一個嶄新的劍穗。
好漂亮!
這壞蛋,竟在她昏睡中,偷偷做了這個。
那劍穗由七色絲線編織而成,末端綴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靈珠,里面有蓮花虛影流轉(zhuǎn)。
溪琉璃愛不釋手,撲上來,啃了他一口。
踏出山洞,往生劍宗遺址在朝陽下安靜而祥和,不見昨日陰霾。
“……”
劍光沖天而起,兩人化為天際上的一道流光。
焚香谷外,黑云壓頂。
數(shù)以萬計的魔修,將整座山谷團團圍住,護山大陣早已千瘡百孔。
谷內(nèi)弟子死傷慘重,眾弟子們背靠背結(jié)成防御陣型,臉上寫滿了絕望,他們根本不知這些魔物發(fā)什么瘋。
以往雖說這些魔物拿他們當(dāng)做獵物戲耍,好歹給予他們喘息之機,可這次卻像是滅門而來。
難道真要將世上所有修士趕盡殺絕,他們才肯罷休,若如此,那些魔物豈不是失去了樂趣。
是了。
有人想明白了,這些魔物就是要讓他們意識到魔族的恐怖,并不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若非如此,此刻他們就不是被動防守,而是連同宗門被夷為平地。
這場大戰(zhàn)持續(xù)了小半月,期間對方占盡了優(yōu)勢,明明可以輕易攻破宗門,卻不曾那么做,就是把他們當(dāng)做獵物戲耍。
魔物是不會輕易讓他們死傷殆盡,只因不想失去樂趣,再就是,那些魔物在把他們當(dāng)做養(yǎng)料培養(yǎng),隨時伺機咬他們一口。
“可惡!”
有些弟子受不住精神上的折磨,沖出去以自爆為代價,與一些魔修同歸于盡。
虛空,時不時出現(xiàn)一些,自爆過后產(chǎn)生的靈力沖擊。
大長老看后目眥欲裂,這些弟子無不是宗門將來的中流砥柱,可一個接一個,死在了與群魔大戰(zhàn)的道路上。
“?。?!”
那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憤怒不已,無所顧忌地揮灑著自身靈力,剎那間,不少魔物死于他的手里。
隨后,他抬頭看向虛空之中的十幾道身影,那些魔物似笑非笑,其中有人食指敲打著臂彎,似是觀望著一場好戲。
那些魔物皆是大乘境界的強者,此次竟是來了上百位之多。
且除他之外,焚香谷內(nèi)余下的每名長老,峰主,各自被兩名同階魔修纏住。
那些長老峰主自顧不暇,豈有余力救助不斷傷亡倒下的門下弟子。
絕望,充斥著每一張面孔。
“大長老!東側(cè)防線崩塌了!”
“西邊的禁制也被破了!”
“大長老,咱們守不住了,我們先頂住,您快帶著谷主逃命吧!”
“……”
不斷有聲音響徹在周玄通耳內(nèi)。
“放屁!”
他一聲呵斥,“老夫-->>豈能昏庸到犧牲你們的性命,都給我頂住,絕不能讓這些魔物踏入焚香谷一步!”
話音剛落,一道漆黑魔光從天而降,那是一個身披血色斗篷的魔修,嘴角帶著陰笑,“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
“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