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剛兄弟兩個。
在村里別人都叫他李二,跟我爸是發(fā)小,按照輩分,我應(yīng)該叫他李二爺(二叔),但我并不喜歡這個人,因?yàn)樗谴謇镉忻牟粍?wù)正業(yè)。
種地草比麥子長。
收糧食缺斤少兩。
總之屬于大錢掙不到,小錢不想掙,但又喜歡偷雞摸狗,把話說的很大的那種人,我這里說的偷雞摸狗,是真的偷雞摸狗。
但凡誰家不小心。
狗肉就得進(jìn)他家鍋里去。
偏偏他又是我爸發(fā)小,兩個人走的還挺近的。
再加上他暑假又挑撥我跟我爸關(guān)系,我怎么可能看他順眼?
在這個時候,我也終于弄明白我的性格了,我的性格是別人尊重我,我尊重別人,不然哪怕是長輩,我也記仇,首先他得有一個長輩樣,我才會有一個晚輩樣。
“你對他有意見啊?”
這個時候,章澤楠突然看著放莊的李二,在我耳邊低聲好奇的問了起來。
“嗯。”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暑假他挑撥我爸,說我染網(wǎng)癮才沒考上大學(xué),導(dǎo)致我爸打了我一頓的事情說了出來,在散完麻將桌的煙。
我便來到了同齡人斗牛牛的桌子。
有不少人看到我,都跟我打起招呼來,問我什么時候回來的,因?yàn)樵谖腋呖肌翱荚摇敝?,我在村里的風(fēng)評太挺好的。
是屬于別人家的孩子。
我也一一回答,微笑著拿出軟中華出來挨個散煙。
在這一刻,我做事滴水不漏,哪怕我對李二這個人有意見,我也沒有當(dāng)場表露出來,依舊給他散了一個軟中,并不是不想找機(jī)會報復(fù)他。
而是在等機(jī)會。
機(jī)會也沒等多久。
李二是一個嗜賭如命的人,看到我站到旁邊,穿的光鮮亮麗,拿著軟中華散了一屋子不說,旁邊還站著一個章澤楠這樣極其扎眼的美女。
于是李二眼神動了下,對我說道:“小安啊,來玩兩把啊?!?
“算了,我不賭錢的?!?
我微笑著拒絕。
這個時候,他開始拽老資格了,對我笑罵道:“日漫滴,大過年的陪二爺玩兩把怎么了,小就也不懂事么,在外面苦那么多錢,也不曉得輸?shù)蝹€給二爺花花?!?
這好像在我們這里成為風(fēng)俗了。
只要是輩分高點(diǎn)的,甭管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都喜歡在你面前拽老資格。
另外還有一個風(fēng)俗,就是他們喜歡喝酒聊天,一頓飯能邊吃邊聊兩三個小時,不能喝也喝,喝醉了就互相開玩笑,挑撥,開黃段子,然后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笑的不行。
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