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斛騎著馬繞著整個先登死士,不斷的和其他兩支部隊交換穿插,若非先登死士久經(jīng)戰(zhàn)陣,又被鞠義狠勁操練,就這種眼花繚亂的穿插試探方式,早就因為時不時的調(diào)轉(zhuǎn)防御亂了陣腳,然后被西涼鐵騎抓住機(jī)會打爆!
騎兵的機(jī)動力真的很是麻煩,尤其是在種平原,要跑的話根本沒有辦法阻攔。鞠義默默地感嘆,步兵的攻擊力如何犀利也改不了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
很快在三大隊西涼鐵騎交換穿插試探攻擊之后,被轉(zhuǎn)的有些暈的先登死士莫名的有些亂了陣腳,而李斛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原本焦躁的內(nèi)心猛地一喜,終于等到了。
于此同時新晉升的兩名曲長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三人不需要任何的交流,在下一次交叉的瞬間,猛地合流,然后全體俯身抄起馬腹的短槍,不擅長騎射的西涼鐵騎也有著自己彪悍的中程攻擊手段,俯身抄起短槍,所有的將士,整齊劃一的抓住馬鬃毛,然后在馬躍起的那一刻同時丟出自己的短槍。
“呵呵呵,這么多年這群家伙還是這種戰(zhàn)斗方式,難道不知道他們攻擊雖說極其犀利,但是太近了嗎?散陣有利于穿插攻擊,但是那稀薄的云氣抵擋不了敵方云氣的攻擊,這是決戰(zhàn)時候砍殺對方的戰(zhàn)法??!”鞠義平靜而又無奈的說道。
要知道西涼鐵騎可是鞠義研究最多的兵種,畢竟早些年在涼州的時候他也是率領(lǐng)著西涼鐵騎和羌人作戰(zhàn)的將領(lǐng)之一,雖說不怎么有名……
在那個時候李儒還在惆悵以后軍制的問題,西涼鐵騎還沒有完全成型,但是隨著一次次的戰(zhàn)斗也在朝著現(xiàn)在這種完整的作戰(zhàn)方式過度,正因此鞠義不但熟悉羌人作戰(zhàn)的方式,他更熟悉西涼鐵騎的作戰(zhàn)方式!
鞠義大旗一揮,一柄近百米大的血色長刀直接從先登死士露出破綻的地方延伸了出來,狠狠地斬在了西涼鐵騎那散亂的陣型上,一刀斬?fù)糇阕銕ё吡藘沙傻蔫F騎將士,當(dāng)頭的李斛直接死無全尸。
望著被自己一擊直接打蒙,然后被先登死士抄到身前才慌亂的閃開的西涼鐵騎,鞠義沒有太多自豪的感覺,他知道西涼鐵騎并非是敗了,只能說是對方對于先登死士估計的誤差太多了,而且指揮也有著太多的錯漏!
就像當(dāng)初界橋之戰(zhàn),鞠義沒想過擊潰白馬義從,他只想過擊敗對方,只是天命使然,對方腦抽一般的指揮,直接讓他有了擊殺所有騎兵的機(jī)會,一戰(zhàn)成名。
但這并不能說明先登死士對上騎兵就不存在其他步兵對上騎兵時的劣勢,步兵始終只有兩條腿,騎兵要跑,尤其是在這種平原,步兵根本沒有辦法阻擋。
“走,不管他們了,雖說被打懵了,但是過一會兒他們就會恢復(fù),西涼鐵騎最惡心的就在于這一點,你不把他們滅完,打散了他們,聚攏起來,依舊還能再戰(zhàn)。”鞠義嘆了口氣說道。
西涼鐵騎要是不跑的話,先登殺起來不說砍瓜切菜,但是絕對不難,可惜要跑的話,沒聽說過步兵追殺騎兵的,就算你是先登也不可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