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天,他會親手殺了莫咎!
這點殺意波動,惹來白博雅的一瞥。
只是個濟嬰堂的棄兒,臉長的漂亮些。
此間事了,小寶和這少年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不會再有往來的。
小寶是皇族佼佼者,能跟上她腳步、伴她走遠的,除了同族,只有國師一脈的真國師。
白博雅遂沒把邊野放心上。
小幼崽向來有主意:“姑母,暗探的事只能我來,沒有人比我更懂這些歪門邪道了?!?
畢竟,她可是接受過反詐學(xué)習的!
她沖幾人招手:“一會我們這樣那樣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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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
瘸子再次狐疑問道:“韓貨你確定是這里?你莫不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銀子?”
兩人站在古樸的木門前,瞅著巷子周圍,確實像有錢人家,可不像是會信教的。
韓貨心里也犯嘀咕,不曉得荼茶是不是誆他的。
他可是將所有賭注都押荼茶身上了。
吱嘎。
木門打開,一左眼帶疤的高大漢子,不茍笑的站在門口。
瘸子渾身汗毛倒立,只覺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可只有一瞬,那漢子微微弓背,臉上帶出憨厚笑容。
他左右看顧,小聲問:“可是永生教的兩位大人?我家主人等候多時,嶗褚也一直在等二位?!?
說到“嶗褚”這個名時,白博雅臉皮都扭曲了。
臭小寶,想當祖宗想瘋了。
好的不學(xué)學(xué)這些,肯定是皇帝沒帶好小寶!
韓貨松了口氣:“看看,我是被人賣了嗎?跟你說了我這次擔保的新人,手段非同一般。”
他自顧自走前頭:“你再不跟上,這次沒你的份?!?
瘸子疑慮稍減,趕緊高一腳矮一腳的跨進去。
嘭。
木門在身后關(guān)死。
瘸子驚了下,不自覺回頭。
白博雅往前一步,伸手虛引:“兩位大人隨小的來?!?
兩人繞過影屏,入目是九曲回廊,廊下活水汩汩流淌,或紅或黃的肥美錦鯉自在游曳。
跟著往前走,便是繽紛盛開的各色芍藥,姿態(tài)妖嬈美麗,一看就是有專門花匠伺弄的。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興奮起來。
有錢!
這戶人家,處處都充斥著金子的氣息!
待走到后庭,一垂掛四面白紗的涼亭中,兩人見著了矮墩墩的小幼崽。
彼時,小崽窩在個美艷婦人懷里,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剝了皮的葡萄。
那婦人三十出頭,眉眼秾麗的不可方物,穿一身素面的暗墨綠裙裾,襯的她皮膚尤為白皙。
當即,瘸子和韓貨看的眼睛都直了。
白博雅往前一站,擋住兩人放肆的視線。
他低聲警告:“我家夫人喪夫寡居,帶著個呆病小兒,平素從不讓外男上門?!?
“今日看在嶗褚的份上,夫人也敬重兩位永生教的大人。”
聞,瘸子和韓貨回神,連忙收斂了心思,接連稱是。
小幼崽從涼亭出來,她對兩人招手。
瘸子細細打量小幼崽,驚覺她衣裳和首飾都換了一套,明顯就是這位夫人贈予的。
立刻,瘸子和韓貨心頭火熱。
這等富戶若是拿下了,對教中來說也是一大益處,他們定能從招募的黑袍晉升為橙袍。
他們的上級,便是橙袍。
再往上,就是管事紅袍,整個教中,紅袍只有十二位。
當了紅袍,就有面見我主的資格!
于是,兩人異口同聲:“嶗褚,務(wù)必讓我給夫人開介紹信?!?
荼茶挑眉:“我跟夫人談過了,她的小兒生來患呆病,夫人聽聞我主神通廣大,所以她更想知道我主能不能治愈呆病?!?
聽聞這話,瘸子和韓貨猶豫了。
荼茶下重餌:“夫人說了,我主若能化解她兒此劫,她愿散盡家財,全力支持我教?!?
瘸子心眼多:“不知夫人有多少家財?”
小幼崽睨過去:“京城商鋪五十間,良田千畝,夫人手上還有一支海上商隊,是她亡夫留下的?!?
海上商隊!
瘸子大聲:“我有神藥!”
韓貨直接掏貨:“我也有!”
小崽挑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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