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京城無數(shù)人都看到了。
歸一大儒和學文師父,神清氣爽的走出將軍府。
兩人不僅毫發(fā)無傷,反而還步伐矯健。
據(jù)將軍府的奴仆說,上將軍被歸一大儒和昔日恩師聯(lián)手打的下不來床了,吃飯喝水都要人送進屋里。
滿京城的人嘩然。
歸一大儒恐怖如斯!讀書人恐怖如斯!
連皇帝都奈何不了的上將軍,竟敗在大儒面前!
一時間,京中眾人對讀書人刮目相看。
就連走在大街上的讀書人,眾人都敬重了三分。
歸一大儒再次成為全大晉讀書人的偶像。
大晉百姓紛紛以讀書為榮,更是強烈要求朝廷擴大教育試點的規(guī)模,將普通百姓納入其中。
朝堂上,就此事皇帝和文武朝臣連夜商討,搞出來執(zhí)行計劃書,開始一條條的落實下去。
皇帝甚至點了欽差,對大晉各州府的試點監(jiān)察,有事直接對他回稟。
如此,大大堵塞了鉆空子的人,也繞過了地方權(quán)貴,確保普通百姓的階層晉升渠道穩(wěn)固。
這些事和窩在府里養(yǎng)屁股的舅甥倆人沒太大關(guān)系。
小幼崽趴在軟榻上,摸出紙筆墊著本,埋頭寫寫畫畫。
白博雅也趴著,不過在翻兵書。
房間里很安靜,白博雅看了會書不太習慣,偏頭去瞅小幼崽。
荼茶唰的把紙捂住,警惕的盯著他,不給看半點。
白博雅干笑:“小寶,寫什么這么認真?跟大舅舅說說,大舅舅幫你寫?!?
小幼崽冷冷的呵了聲:“有人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敢勞駕大舅舅?!?
白博雅捂臉:“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真把師父打出去吧?”
學文師父不僅是他的授業(yè)恩師,還是他的伯樂。
如果沒有學文師父,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市井做點小生意,為生活為銀子奔波。
荼茶貓貓嫌棄臉:“你和父皇一樣沒用!”
上回說要保她的父皇,結(jié)果照樣被姑母揍屁股。
這次說要代她受過的大舅舅,還不是一樣的下場。
呵!
小崽兒算是看明白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已才是最可靠的!
等她練會了《長壽心法》,活個七八十年一百年。
她就是所有人的活祖宗!
誰還敢抽她小屁股?
到那時候,就是她想抽誰屁股就抽誰!
小幼崽恨恨謄抄著腦子里的《長壽心法》,自學不太行。
皇帝那個智人不當人,不知學海無涯的苦,指望不上了,況且她也不太信他。
眼下,只能看大舅舅了。
“大舅舅你不要讓寶寶失望啊。”小幼崽語重心長,拍了拍他的肩。
白博雅:“???”
不多時,小幼崽謄抄完了。
她在軟榻上蛄蛹挪蹭,往白博雅身邊擠過去。
有求于人,小幼崽的嘴是最甜的。
“大舅舅,”小奶音尾音拉長,簡直甜的齁人,“我聽皇叔祖說,學文師父撿的弟子,全都是練武奇才?!?
說到這個,白博雅自信了。
他挺起胸膛:“當然,師父撿的弟子里,我根骨是最好的?!?
后來,他在南疆拼殺到上將軍,不夸張的說,身上掉根汗毛都是軍功。
他就是師父的驕傲!
小幼崽眨巴著黑亮大眼睛,將謄寫的心法塞過去。
她軟乎乎的撒嬌:“舅舅,想學,教教。”
白博雅沒多想,撈過那幾張紙就看起來。
他越看神色越凝重,越看表情越古怪。
荼茶心都提起來了,心法有問題?
系統(tǒng)吃不了冤枉的苦:“沒有問題!統(tǒng)獎勵的心法是最好、最適合寶寶的!”
白博雅嚴肅臉:“小寶,你哪來的內(nèi)功心法?”
荼茶眼神閃爍:“我?guī)煾附o的?!?
系統(tǒng)=師父,沒毛病。
白博雅:“陛下給你請武學師父了?”
沒聽說啊。
小崽對著手指頭:“不是,是我夢里的師父,我總夢見個仙人師父,他在夢里傳授我的,說我勤加練習能活一百歲。”
為了增加說服力,她艱難的爬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摸著自已小腦殼。
她繃著包子臉:“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師父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