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進(jìn)宮守活寡,可“永安公主養(yǎng)母”這個身份,本就比某某夫人的頭銜份量重?!?
“最后,若是對方好好教養(yǎng)你,陛下定會補(bǔ)償對方家族的?!?
……
長公主將其中利益掰碎了講給荼茶聽。
荼茶反思起來。
皇帝輕哼:“平素見你聰慧,怎的這種事就想不明白了?”
荼茶知道自已鉆牛角尖了,她的思考方式仍帶著現(xiàn)代的影子,對自已“永安公主”的身份,并沒有清楚的認(rèn)知。
表面上,荼茶嘴硬:“誰能保證自已什么都明白?我只是五歲小幼崽,又不需要當(dāng)皇帝?!?
皇帝鳳眸深了:“萬一要當(dāng)呢……”
荼茶沒聽清,背地里狂戳系統(tǒng),讓它備忘一個,以后多提醒自已。
系統(tǒng)嘖嘖:“有些人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小幼崽摸小本記仇:“學(xué)會聽取別人的意見,順便記下誰對我有意見?!?
系統(tǒng):“……統(tǒng)卡了統(tǒng)死機(jī)了統(tǒng)下線了……”
荼茶:“呵!”
長公主兩只手捏小幼崽的嫩臉:“本宮的好寶,你是永安公主呢,你得多看重自已一些?!?
畢竟,與其嫁給風(fēng)險不可測的男人們當(dāng)后宅主母,還真不如給小幼崽當(dāng)養(yǎng)母來的香咧。
小幼崽乖乖軟軟,誰不喜歡呢?
還不用伺候男人侍奉公婆,也沒后宅爭風(fēng)吃醋的腌臜事,長公主都心動得不行。
她想了想對皇帝說:“皇弟,不若我?guī)е迌喊峄貙m里來住,好寶也不用尋養(yǎng)母了?!?
帶個呆病兒童是帶,再多帶個小幼崽也不是不行。
皇帝思忖:“皇族從前沒有外出開府的公主,再回宮的先例?!?
長公主似是想起什么,臉上浮現(xiàn)嘲意:“除了帶孩子我還能干什么呢?打小我的龍玉圖紋天賦就是個廢的?!?
荼茶正想歡呼姑母回宮,乍聽這話再看她表情,歡呼又吞了回去。
皇帝:“皇姐想回來也可,宮里本就是你的家?!?
兩人說著,當(dāng)下就要拍板定了。
荼茶一把抓住長公主的手:“姑母為什么說自已天賦是廢的?”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莫非上回黏合的時候,龍玉縮水導(dǎo)致的?
長公主一時竟不曉得那怎么解釋。
皇帝作答:“你姑母龍玉圖紋是塊石頭,正面鐫刻‘鎮(zhèn)’字,從前國師修觀星閣,就是拿這點做的文章。”
荼茶知道這個,上回她見過。
長公主失落嘆氣:“好寶有所不知,我的圖紋皇族從未有過,當(dāng)年有人說我這鎮(zhèn)石紋代表命硬,克身邊所有男人。”
荼茶氣煞:“誰說的?拉出來打死?!?
長公主:“我已不在意,不過我真不曉得它有什么用,興許它本來就廢?!?
荼茶站椅子上傾身過去,軟乎乎的手捧住長公主美艷的臉。
她奶唧唧的說:“親愛的美乖,這世上只有廢的人,從來沒有廢的天賦?!?
長公主心頭一動。
荼茶認(rèn)真臉:“你的圖紋不叫鎮(zhèn)石,它有個超級牛逼的名字,跟我一起大喊——定!海!神!針!”
長公主呆滯。
荼茶握右拳,跺腳高舉:“定海神針。”
長公主氣笑了:“皮癢了?拿本宮開玩笑?本宮抽的你像定海神針?!?
她抓過小幼崽,揮袖子就要抽她屁股。
荼茶手忙腳亂捂小屁股:“沒有開玩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鎮(zhèn)石是拿來鎮(zhèn)河川鎮(zhèn)江海的!”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小幼崽喊破了音:“姑母,你就是先天水利專精圣體。”
嘭!
巴掌沒落下。
荼茶扭頭一看,好家伙,皇帝拍斷了龍案。
他鳳眸亮得嚇人:“定海神針!”
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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