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霜戎副帥搖了搖頭,已經(jīng)過去七日了。再繼續(xù)耗下去,葉榆寨還沒來得及打呢,寧人的援軍就要來了?!皩幦水?dāng)真狡詐!”
西匍又惱怒了起來,恨透了那日的刺客。
你殺呼勃就殺了,非得嫁禍給我作甚!
帳內(nèi)的親兵們,看著自家大帥的臉色不斷變化,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帳外,喊殺聲漸弱,直至徹底消失。
西匍閉目等待著。
很快,一位身披重甲的大將掀開帳簾,大步走了進(jìn)來。
鎧甲上,儘是血漬。
他看也不看一旁跪著的兩個作亂將領(lǐng),徑直來到西匍身前,單膝跪地,道:
“大帥,五百作亂士卒,已然盡滅之。”
“嗯?!?
西匍緩緩睜開了眼睛,道:
“他們雖作亂,但終究是我雪原男兒,佛的虔誠信徒,好生葬了吧?!?
“是?!?
重甲大將面色不變,拱手領(lǐng)命。
“還有其四人帳下的軍官,他們所部的那些百夫長,也盡數(shù)葬了吧。”
“是。”
西匍的聲音很輕,讓被壓著跪倒在地的兩個作亂將領(lǐng)瞪大了眼睛,隨后又是一陣怒罵。
西匍伸出手,指了指帳內(nèi)作亂的三人。
重甲大將瞭然,這三個也去葬了。
他一手提起一個活著的將領(lǐng),又把被弩箭射死的頓徹夾在胳膊下,出了帥帳。
“唉……”
西匍又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傳本帥令?!?
有親兵單膝跪在西匍面前。
“鳴聚將鼓,召寨內(nèi)千夫長到帥帳議事。”
“是?!?
親兵拱手聽令。
隨后,軍寨中響起陣陣沉悶鼓聲。
很快,一位位身披甲冑的千夫長走進(jìn)了帥帳。
他們看著沉默高坐在帥座上的西匍,都收斂了氣息,各自找位置站好。
“參見大帥!”
西匍看著一個個的將領(lǐng)們,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面容嚴(yán)肅,語氣平淡,開門見山。
“頓徹、沙碩四人之部,共四千三百人,除去五百戰(zhàn)死者,還余三千八百人。
剝?nèi)ゴ巳О税偃塑娂?,入奴隸營,攻破葉榆寨后,各憑軍功恢復(fù)軍籍?!?
“傳令各部,各自整軍,三日之后,本帥親率五千兵馬壓陣,攜兩萬奴隸兵,再圍葉榆寨。
奴隸營月輪土著戰(zhàn)士,先登城頭者可入我霜戎軍籍,斬敵者可入我霜戎軍籍。
入我霜戎軍籍后,與我正式軍待遇等同,可再憑軍功晉升,只待我霜戎正式攻下月輪后,他們也可重新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即使身死,家人亦可脫離奴籍。
告訴他們,前途就在他們自己手里。
這三日,給兒郎們都吃些好的,三日之后,正式攻寨。
只待鄯闡部一萬兵馬與其余五千兵馬回援,我等便轉(zhuǎn)戰(zhàn)北三寨,將寧國援軍,圍殺在十萬大山下。
屆時,整個月輪,都將掌握在我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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