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道:“三哥?!?
四目相對,不到一秒,南璞年就敗下陣來。
輕嘆了一口氣,打開門,“不過說好了,我要在場。”
這是底線!
“好。”
南姝頓了頓,“三哥最好了?!?
南璞年聞,頓時耳尖爆紅,別別扭扭的,嘴角卻是控制不住地勾了起來。
隔著窗戶看到這一幕的李峰:……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南隊!
“小姝審可以,但規(guī)定一定要二人以上?!?
南璞年讓記錄員下了班,自己代替他坐上了記錄的位置。
“無所謂?!?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高明耀看向南姝,眸光柔和,“小姝被趕出南家的這段時間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抱歉,那個時候,我忙著復(fù)仇,抽不開身來幫你。”
幸好沒幫,不然小姝現(xiàn)在可能都要被當成是共犯了。
南璞年在心里吐槽,撇了撇嘴,他就是看不慣高明耀這一副自以為是小姝兄長的模樣。
小姝的哥哥多著呢,怎么都輪不到他吧。
南姝不答,杏眸安靜注視著高明耀,許久,才恍然開口:“你是把我當成同類了?”
高明耀臉上的笑容一滯。
反問:“難道不是嗎?”
南姝也是南家勢力下的受害者之一。
所以,他和她,是一樣的。
是也不是…南姝心想,不過現(xiàn)在又不是哲學(xué)思辨,探討真理。
南姝并沒有就‘同類’這個詞和高明耀展開探討,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剛剛說復(fù)仇,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當年是莫尋、何英俊、廖從人和南建業(yè)四人謀害了你的父母?”
“這需要證據(jù)嗎?”
聽到這幾個名字,高明耀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譏諷。
不等南姝回答,他就繼續(xù)道:“當然是他們親口承認的啊?!?
說著,高明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天大笑,拉著嗓子,扯著脖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狂笑不止。
南璞年見此,皺了皺眉,轉(zhuǎn)頭擔心看向南姝,怕她會被嚇到。
察覺到南璞年的視線,南姝偏頭,對他眨了眨眼,南璞年唇角勾起,這才放下心來。
“小姝,你覺得,壞人做了壞事之后,會心虛嗎?”
高明耀笑聲戛然而止,猛地看向南姝,問道。
這個問題,他依舊不需要答案。
便自顧自地說道:“我覺得會的,不然那幾個蠢貨,怎么會就這么輕而易舉地上當了呢?”
“從哪里跟小姝說起呢,那就從廖從人吧?!?
南姝敏銳地察覺到,當高明耀提起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抹名為‘仇恨’的情緒。
“他,算是我媽的遠房表親,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那種,可是怎么辦呢?我媽實在是太善良了,覺得表親嘛,能幫一把是一把?!?
“就讓他來當我家的司機,還讓我叫他舅舅……”
高明耀輕嗤。
“舅舅?”
二十年前。
高明耀比南宴輝還要大五歲,十歲出頭,加上性格偏內(nèi)向,提前進入了叛逆期,一場無聲的叛逆期。
這個變化,醉心于工作的高文勝沒有察覺,同樣忙于公司事務(wù)的母親也沒有注意到,只有廖從人發(fā)現(xiàn)了,充當起了開導(dǎo)的工作。
高明耀一度將他當成了超過父親存在的親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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