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xiàn)在只需要找到當年同一時間段所有的嬰兒,一個一個追蹤過去,就能知道,希念究竟在哪兒了?!?
“是…”
同一時間段的孩子…
像是有什么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南璞年蹙了蹙眉,可速度太快,轉(zhuǎn)瞬即逝,他沒有抓住。
南璞年還想再深思,另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是王亞琴的。
“哥,可能有案子了,等回杭城我把名單發(fā)給你?!?
南璞年道。
“好。”
掛斷和南衍年的通話,趕在最后一秒,南璞年接通了和王亞琴的電話。
“喂?”
果不其然。
“南隊,有案子?!?
王亞琴的聲音響起。
“好,我和小姝現(xiàn)在在廣城,現(xiàn)在就趕最近的航班回來?!?
“好?!?
電話掛斷,南璞年走向二人,小強們已經(jīng)離開,一大一小兩人坐在長椅上,鐵憨憨在旁邊乖巧地坐著,小姑娘將腦袋枕在南姝腿上,昏昏欲睡。
王銘銘跟著母親中午才到的廣城,這一天舟車勞頓,還受了那么大的驚嚇,能精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精力十足了。
別看小姑娘剛剛還興奮,現(xiàn)在整個人蜷縮著,小手緊緊握住南姝的手,這是一種不安的睡姿。
成年人遇到這種事,恐怕都要嚇個半死,更何況是小孩了。
也幸好她母親沒有出事,不然這將會是女孩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南璞年坐到南姝身邊,壓低聲音道:“剛剛亞琴姐打電話來,說案子?!?
南姝下意識看向王銘銘。
“銘銘爸爸快到了嗎?”
“應(yīng)該快了…我先看看……”
南璞年頓了頓,他既心疼南姝一天要這么忙碌奔波,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廣城。
今天的無差別殺人事件,受到驚嚇的,又何止王銘銘一個呢。
明明小姝也才二十出頭。
南璞年越想,心中歉疚越甚。
南姝等著南璞年的下文呢,就見南璞年話語一頓,一副愧疚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指尖都快把手機給捏碎了,不由地嘴角一抽。
她大概能猜到南璞年在想什么。
這點輾轉(zhuǎn)算什么?
當初處理大案尸體的時候,因為器材等原因,當天坐飛機來回接尸體,隨后鉆進解剖室就是一整天的事,她都沒少經(jīng)歷過。
南姝想著,思維突然發(fā)散,心想,可能這也是她會猝死在解剖室的原因吧。
這可真是個地獄級的笑話。
作為當事人的南姝,一點都笑不出來。
回到現(xiàn)在。
南姝別開眼,當做沒看到他這模樣,只出聲提醒道:“南隊?不看票嗎?”
南璞年動了動唇,欲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打開了軟件。
最近的航班,在兩個小時后,時間剛剛好。
定完機票,沒過多久,王銘銘的父親終于趕到。
小姑娘本來就睡的不安穩(wěn),感覺到父親的懷抱,立馬抱著自家爸爸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王父忙安慰著,邊和南姝二人道謝。
“不客氣,銘銘不說,但心里肯定一直擔心著她媽媽,聽醫(yī)院那邊說,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你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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