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
南璞年吃驚。
“醫(yī)生在旁邊站著,再加上…”警長看了眼許蘊禮,心想不愧是法醫(yī),揍人都揍的這么精準,剛剛好卡到不用去醫(yī)院,但又讓患者特別疼痛的程度。
王偉疼的不行,囔囔著自己快要死了,小命受到了威脅,自然就交代了。
還吐的一干二凈的。
就是中間摻雜著些不太干凈的語,就被他們自動過濾了。
南璞年一目十行,看著看著,眉頭越來越緊,“這個人在此之前還動過兩次手?”
南姝聞,湊上前。
根據(jù)王偉的供述,第一次,是一個月前,想要扎破車胎,偽裝成交通事故,沒想到竟然被許蘊禮發(fā)現(xiàn),將車送去了維修。
第二次,是在機場,他差一點就要得逞了,沒想到許蘊禮被身邊人拉了一把。
許蘊禮視線一頓,想起來了,是那次送小姝去京城。
至于報復的理由也很簡單,王偉是在工廠出的事,明明命根子都起不來了,偏偏卻被鑒定為輕傷二級。
傷情鑒定的等級不一樣,得到的賠償自然不一樣,王偉覺得工廠賠錢賠少了。
又不知道從哪打聽到,說是有一個工友,大拇指不小心被機器切掉了,接不回來,鑒定結(jié)果卻是輕傷一級,賠償更多。
王偉聽罷,心里十分不平衡,覺得對方只是沒了一個大拇指,他可是連命根子都立不起來了,怎么反而對方還比他更嚴重呢?
再加上回老家半年多,王偉就沒找事做了,很快就把賠償?shù)腻X揮霍的差不多,越想越氣,就覺得許蘊禮肯定是收了工廠老板的禮,這才故意給他鑒定輕了。
于是連夜買票回了杭城,為了能報復許蘊禮,還特意到他小區(qū)應(yīng)聘保安,蹲點。
許蘊禮面無表情地看完。
“鑒定結(jié)果,都是根據(jù)法律文規(guī),他若是有疑惑,大可以提出異議?!?
“這是自然的,根據(jù)他所說,他其實也到別的區(qū)鑒定了,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說到底,就是心里不平衡,想找個報復對象罷了。”
警長聞,表示認同和理解。
在派出所辦公,每天也接觸過不少人,尤其是像王偉這種,還有點賭癮的人,對他們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
“按照流程,就還是要麻煩許法醫(yī)和這位小姐做一個筆錄,簽個字就能走了。”
警長對二人道。
“好?!?
……
簡單走了個流程,做了筆錄,三人一狗就從派出所出來了。
王偉兩次殺人未遂,再加上這次,判刑是跑不了了。
車內(nèi)。
南姝坐在后座抱著鐵憨憨,給它喂凍干。
這次若不是鐵憨憨率先察覺到危險沖上前去,南姝再趕過去,很有可能來不及。
“真棒!”
南姝抱著狗頭,忍不住親了它一口。
鐵憨憨吭哧吭哧吃著,尾巴搖地跟螺旋槳似的。
許蘊禮抬眸,看向后視鏡,視線落在女孩身上,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南璞年剛好瞥到,嘴角一抽,跟見鬼了似的。
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不,尤其是許蘊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fā)生了某些變化。
而這種變化,讓南璞年莫名十分地不爽。
“對了南隊,我買房啦!”
虛驚一場過后,是無人受傷,所有人都平安的慶幸,南姝恢復好心情,就想著和南璞年分享今天的喜悅。
南璞年聞,眉眼頓時柔和。
“嗯,是今天去看的那一套嗎?”
想去看小姑娘,一抬眸,剛好在后視鏡里,與許蘊禮四目相對。
對方眸色很深,透著幾分若有所思。
南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