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武老師,下節(jié)課您是不是不教我們了?”
南姝想起彭媛的話,好像來了新的助教,由助教來替課。
“就是下下周要做一個小手術,本來也沒什么的,我夫人大驚小怪,不過就代一個月,下個月應該還是我教你們?!?
武林道。
“師母也是擔心老師您的身體,方便問一下,武老師是哪里不舒服嗎?”南姝關切問道。
武林笑了笑:“闌尾炎而已,就怕突發(fā)急性的,想了想就干脆直接切了?!?
那的確是個小手術,南姝點頭。
“對了,今天不是沒課嗎?你怎么到醫(yī)學院來了?”
武林這才想起來,問道,他記得,小姑娘好像是大四延畢生,除了他那門選修課,應該沒課了才是。
“有點事要出去,朋友剛好過來接我?!?
南姝并未解釋具體的原因,笑著回答。
武林了然,還想再說什么,一輛黑色奧迪緩緩停在了兩人面前,駕駛座車窗搖下,露出青年比一般人略白皙溫潤的側(cè)臉。
“小許?!”
南姝剛想告辭,就聽見武林充滿驚喜的聲音。
嗯?
許蘊禮看了眼南姝,推門下車,他今日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九分休閑褲,襯衫兩邊袖口嚴謹?shù)卣鄣较嗤叨龋瑢ξ淞侄Y貌一頷首。
“武老師。”
“沒想到這么巧,我還想著下個月再登門拜訪呢?!蔽淞挚聪蛟S蘊禮,一雙眼亮晶晶的,那眼神,就跟南姝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余額一樣,灼熱又歡喜。
“武老師嚴重了?!?
許蘊禮疏離又不失禮貌。
“嚴不嚴重的,你這小子,我找了多少次了,想要你來我們杭城大學教課,你總是不答應,山不往我這來,我就只能自己往山那邊去了。”
很顯然,武林與許蘊禮是老相識了,武林早就知道許蘊禮就一直是這種淡淡的性子,并不在意。
相反,若是哪天許蘊禮太過情緒外露,他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
“武老師,您知道的,警隊很忙,我實在是騰不開身?!?
許蘊禮垂眸,語氣充滿無奈。
“我知道你忙啊,只是榮譽特聘老師而已,一個學期偶爾來幾次給學生們講講課?!?
武林不依不饒。
他這人,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看到天才就走不動道。
許蘊禮是武林見過的,最有天賦的法醫(yī)。
本科是以全科滿分的成績畢業(yè),之后直接升到了國內(nèi)最頂尖的軍醫(yī)警察大學法醫(yī)專業(yè),碩博連讀。
十六歲進入杭城大學少年班的天才,博士畢業(yè)也才二十四歲。
并且,在校期間,就已經(jīng)跟著刑偵專家參與了多起疑難案件,剛畢業(yè),就有了三年工作經(jīng)驗,現(xiàn)如今在青山區(qū)刑偵支隊就職,已經(jīng)能算得上一名經(jīng)驗成熟的老法醫(yī)了。
武林是許蘊禮本科時的專業(yè)老師,得知許蘊禮回杭城后,他就一直想著,把許蘊禮騙……不是,應聘回來,帶帶學生。
要知道,法醫(yī)這個工作,實踐經(jīng)驗可比書本上的理論知識要寶貴多了。
可惜。
這小子油鹽不進,死活就是不答應,一提這事,就說自己忙,忙??!
今天總算讓自己逮到人了,武林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
“武老師……”
許蘊禮面露無奈,“我今天是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