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說道:“阿茹傳信進(jìn)宮,說是狄濤命人送信給她了,信中說他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京,阿兄是打算讓他和齊澄一起鎮(zhèn)守睦南關(guān)?”
    蕭厭淡聲道:“也不算,睦南關(guān)有朗珂鎮(zhèn)守,用不著他們,我對他們有些別的打算?!?
    棠寧聞隱約猜測到什么,低聲道:“西疆?”
    蕭厭點頭,棠寧就沒再多問,軍中的事她沒蕭厭了解,且有些安排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只是有些好奇:“那狄濤知道詢王父子死因嗎?”
    蕭厭“嗯”了聲:“齊澄沒瞞他。”
    當(dāng)初狄濤二人出京時,他便下過密令,詢王父子對外說是洛川王所害,實則是怎么死的蕭厭再清楚不過,雖說當(dāng)初他曾告訴過齊澄瞞著狄濤行事,怕他少年意氣鬧出事端,可二人同處軍中,齊澄做了什么不可能全然瞞得過狄濤。
    “前幾日齊澄就已經(jīng)送信回京,說是詢王之事他是與狄濤商議之后才行事,狄濤剛開始不愿,還跟齊澄起了爭執(zhí),可后來齊澄在鳳林郡內(nèi)遇到麻煩,還是狄濤幫忙遮掩才能將事情辦的妥當(dāng)。”
    詢王父子早就防著朝廷,齊澄動手時險些入了陷阱,若非狄濤及時出手,洛川王謀害詢王父子的“罪名”恐怕也難以坐實。
    蕭厭伸手摟著棠寧說道:“我原以為狄濤少年意氣還得磨練幾年,沒想著他遠(yuǎn)比我想的更聰明?!?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動了讓狄濤、齊澄二人留在南邊兒對付西疆的打算。
    棠寧遲疑:“那他往日那些直率單純都是裝的?”
    蕭厭笑了聲:“誰知道呢?!?
    也許是裝的,也許是真的。
    可無論狄濤以前是偽裝,還是這次去了南地之后突然開了竅,對于蕭厭來說都沒什么分別。
    他不厭惡裝蠢的人,只要不是真蠢就好。
    屋中碳爐燒的正旺,暖盈盈的如同春日。
    蕭厭只著里衫,將棠寧手里的戰(zhàn)報抽出放在桌上之后,將人攬進(jìn)懷里:“明天要開太廟祭祖,還要迎父皇母妃尸骨入皇陵,欽天監(jiān)和禮部的人看的時辰有些早,歇息吧,明天還要忙碌一整日?!?
    棠寧臉貼在他身前輕蹭了蹭:“阿兄陪我一起?!?
    蕭厭低頭親了親她眼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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