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這般惡劣的人。

    榮玥聽著蕭厭的話久久未曾出聲，倒是顧鶴蓮?fù)蝗荒麑?duì)蕭厭多了幾分順眼。

    蕭厭之于棠寧的偏執(zhí)，跟他對(duì)榮玥的執(zhí)念都是一樣，就像是他當(dāng)年被趕出京城，逐出榮家。

    哪怕明知道榮玥已經(jīng)嫁人生子，明知道她當(dāng)年沒有選擇他，可他依舊死守著那點(diǎn)兒念想不肯放手。

    “芝芝，小海棠的事，讓她自己做主吧?！?

    榮玥看了眼身旁的顧鶴蓮，抿了抿唇對(duì)著蕭厭道：“棠寧的選擇，我無法攔著，但是我希望你別忘了今日所?！?

    “無論將來如何，善待棠寧，保護(hù)好她，如果……”

    她深吸了口氣，臉色格外認(rèn)真。

    “如果你真有一日能夠得償所愿，登得高位之后卻失了對(duì)棠寧今日的深情，念在阿姊的份上，將棠寧還給我，別讓她豁出一切不顧聲名狼藉也要跟你在一起的癡蠢，變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話?！?

    蕭厭聞鄭重：“我絕不會(huì)讓棠寧后悔?！?

    榮玥聞只扯了扯嘴角，男人情深時(shí)的誓，有多少能守到最后，等濃情褪去之時(shí)，再多的山盟海誓都是枉然。

    更何況是帝王家。

    蕭厭知道只憑寥寥幾句，難以讓榮玥安心，他也沒再多，只抬頭看向棠寧所在的方向。

    他自會(huì)給他家小姑娘讓她足以安心的保證。

    ……

    榮玥和錢綺月她們都留在了別莊里，對(duì)外只說與棠寧在一起。

    等棠寧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外間天色大亮，茫茫然坐在床上有些回不過神。

    “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棠寧一跳，棠寧猛地抬頭，就見榮玥端著銅盆從外間進(jìn)來。

    她陡然就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臉上滿是心虛，垂著腦袋小小聲道：“姨母……”

    榮玥走到近前就道：“身上可難受？”

    “?。俊?

    棠寧莫名抬頭，想起自己先前突然高熱驚厥，只以為榮玥在問她身子是否好了，她連忙說道：

    “早就已經(jīng)不難受了，也已經(jīng)退了熱了，姨母別擔(dān)心?！?

    榮玥怒其不爭(zhēng)：“誰問你這個(gè)！”

    棠寧茫然，不是這個(gè)問什么？

    她莫名其妙對(duì)上榮玥的眼神，就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脖頸之上，像是上面有著什么。

    棠寧下意識(shí)低頭，就瞧見微敞的褻衣之下。露出幾點(diǎn)顯眼的紅痕，她驀的想起昨夜阿兄伏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輕咬著她脖頸身前的肌膚，低低說著羞人至極的話，讓她難受又忍不住攀著他低吟……

    棠寧臉上瞬間漲紅：“姨母?！?

    榮玥見她明白過來，才輕戳了下她腦門：“這會(huì)兒知道害羞了，早干什么去了。”

    “姑娘家第一次最是難受，昨兒個(gè)情況又是那般突然，萬一蕭厭沒個(gè)輕重傷了你，告訴姨母，可有哪里難受，你跟他可還契合……”

    棠寧臉上紅的滴血：“姨母，我們沒有！”

    榮玥睜大了眼：“可昨天夜里，那些聲音……”

    棠寧耳朵都紅了，連帶著脖子都染上粉霧，整個(gè)人都像是要燒起來。

    她低著頭纖白手指揪著被子，恨不得鉆到床下，可榮玥卻是一個(gè)勁追問，她被問的急了，才聲如蚊訥小小聲地說了幾句。

    見榮玥滿臉震驚錯(cuò)愕，她紅著臉：“我當(dāng)時(shí)昏了頭，拉著阿兄不放，阿兄見我情緒不對(duì)，這才想要安撫我，可…可沒做到最后……”

    榮玥見棠寧說話不像是假的，而且神態(tài)也的確不像是與人歡好過。

    她第一反應(yīng)不是蕭厭有分寸，而是棠寧這般絕色嬌媚的美人，衣裳都脫了送到嘴邊，蕭厭居然能忍得住？

    榮玥脫口而出：“蕭厭是不是不行？”

    棠寧：“……”

    守在門外偷聽的蕭厭：“……”

    花蕪快速轉(zhuǎn)了脖子，抬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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