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慈松了一口氣,瞪向商郁:“你還準(zhǔn)備握著小頌的手到什么時(shí)候?還不讓她好好吃飯?!?
“行行行。”
商郁失笑,這才松開溫頌的手,“快吃飯,老太太廚藝很不錯(cuò),是你喜歡的?!?
“……”
溫頌突然想起來。
她就說之前為什么有幾次在商郁這里吃到的飯菜,和邵元慈做的味道很相像。
原來是因?yàn)楸緛砭褪巧墼茸龅摹?
包括那天早上的餃子!
他還說什么,是他自己包的。
商郁感受到她的怨念,不由勾了勾唇,“想罵我什么?”
“……”
他的奶奶就坐在正對(duì)面,溫頌?zāi)母伊R他。
未料,邵元慈不止不替他說話,還火上澆油地道:“小頌,你想罵他什么放心罵,孫媳婦在我這兒的位置比孫子高多了?!?
老太太這話說得過于直接,溫頌有些羞赧地低了低頭。
商郁笑開了,“老太太都發(fā)話了,說吧,想罵什么?”
“沒有想罵你?!?
有了老太太發(fā)話,溫頌也有底氣了,斜了他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闶遣皇窃缇椭牢液蜕勰棠陶J(rèn)識(shí)?”
商郁不置可否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
真是千年的狐貍。
溫頌:“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我去m國(guó)出差前?!?
商郁秉承著坦白從寬的原則,什么都說了,“出差前一晚,你煮奶奶包的餃子給我吃了,記得嗎?”
溫頌有些印象。
隱約記得,不止是給他煮了餃子,還和他說了些邵元慈的事。
敢情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有她一個(gè)人蒙在鼓里,哦不對(duì),還有邵奶奶。
這回,溫頌沒罵他,邵元慈忍不住罵他了,“臭小子,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不知道和我通口氣?”
……
一頓飯,商郁被左右夾擊,不過,脾氣卻是好得沒話說。
吃完飯,溫頌知道他們祖孫之間,想必有不少話要說,就借口還有工作需要處理,先回了對(duì)門。
家門合上,商郁挽起衣袖,和邵元慈一起收拾碗筷。
收著收著,老太太有些認(rèn)真的聲音響起,“小頌就是你以前養(yǎng)過的那個(gè)小姑娘吧?”
商郁沒有避諱,“是。”
養(yǎng)過又怎么樣。
又不是親兄妹。
老太太把他手里的碗筷拿走,“你真想清楚了?”
商郁動(dòng)作微頓,抬眸看向老太太,輕輕皺眉,“還有什么需要想清楚的?”
從當(dāng)年把小丫頭接到院子里的時(shí)候,他就想得很清楚了,他會(huì)盡所能照顧她一輩子。
后來,隨著兩人年歲漸長(zhǎng),有些念頭一發(fā)不可收拾,不受他控制。
他就更清楚了。
不是她需要他的照顧,是他需要她。
方方面面的需要她。
老太太看了他許久,才語重心長(zhǎng)地開口提醒,“小頌還懷著孩子?!?
“那又如何?”
商郁可以很坦蕩地承認(rèn),他私心里,無比希望這個(gè)孩子是他的。
但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不會(huì)在這段關(guān)系上,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邵元慈眼底的擔(dān)憂散去些許,不過還是說:“你確定這不會(huì)成為,你們倆將來婚姻里的一根刺?”
她問的,是婚姻。
自家孫子的品行她清楚,這么些年一直寡著,會(huì)突然毫不遮掩地把人帶到她眼前來,就說明溫頌是他選中的妻子。
她也清楚,商郁不是容易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但作為過來人,她不得不提醒。
溫頌的婚姻,已經(jīng)失敗了一次,如若再失敗一次,小姑娘怕是一輩子都難以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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