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
揮手間無視榮家安保,凌空攝物,一個眼神就讓他這江海首富魂飛魄散!
這手段,這氣度,比那個托馬斯·布倫南帶來的鐵血壓迫感,高了何止千百倍?!
托馬斯再厲害,終究是凡人手段,槍炮可傷。
可眼前這位…那是神仙中人啊!
磐石?
磐石國際在李手里再強,能擋得住這等仙家手段嗎?
維克多那鐵塔般的漢子,在人家面前怕不是也如土雞瓦狗!
一個念頭如同毒藤般在榮國華心底瘋狂滋生:攀附!必須攀附上這南宮世家!
苗苗若真能進入這等仙家門墻,那榮家…豈不是一步登天?!
什么周家,什么商業(yè)對手,在仙家眼里算個屁!
榮家將真正成為超凡脫俗的存在!
甚至…長生久視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李…榮國華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但很快被熾熱的欲望淹沒。
一個有些本事的孤兒,一個走了狗屎運掌控了磐石的年輕人,如何能與這傳承千年的仙家相比?
女兒能入仙門,是天大的造化!李若識相,就該主動放手!
若是不識相…哼,在仙師面前,磐石也不過是塊稍微硬點的石頭罷了!
沈靜還在哭泣哀求,榮國華卻猛地一拉她的胳膊,眼神嚴厲地制止了她。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臉上堆起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諂媚的笑容,對著南宮玄深深一躬:
“仙…仙師息怒!
是小老兒糊涂!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當年七長老救命之恩,榮家沒齒難忘!
這信約…既然是仙家約定,榮家自然…自然遵從!”
他雙手捧著玉佩,如同捧著稀世珍寶,
“只是…只是苗苗現(xiàn)在不在莊園,她…她在淺水灣,和她丈夫李在一起…”
“李?”南宮玄眉梢微不可查地一挑,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了一絲興趣,“磐石國際之主?”
“正是正是!”
榮國華連忙點頭,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對李的輕慢,
“那李不過是有些際遇,掌控了磐石而已,在仙師面前自然不值一提!
仙師放心,我這就打電話,讓苗苗立刻回來!
不,我親自陪仙師去淺水灣接她!那李若敢阻攔,不用仙師出手,我榮家第一個不答應(yīng)!”
他此刻只想盡快將女兒送到仙師面前,搭上這通天之路。
沈靜被丈夫的態(tài)度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國華!你…你怎么能…”
“閉嘴!”
榮國華厲聲呵斥,眼神兇狠,
“婦道人家懂什么!這是苗苗的天大機緣!是榮家祖墳冒青煙了!你難道想耽誤女兒的前程嗎?!”
他轉(zhuǎn)頭又對南宮玄賠笑,“仙師勿怪,內(nèi)人無知。請仙師移步,我這就帶路去淺水灣!”
南宮玄淡漠地看著榮國華態(tài)度的急劇轉(zhuǎn)變,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他微微頷首:“可。”
榮國華大喜過望,如同得了圣旨,連忙側(cè)身引路,腰彎得極低,姿態(tài)卑微到了塵埃里。
沈靜看著丈夫的背影,又看看那白衣如雪、冷漠如冰的仙師,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眼淚無聲滑落,卻不敢再發(fā)一。
南宮玄負手而行,兩名青衣弟子緊隨其后。
三人無視榮家奢華的車隊,身形看似緩慢,卻幾步之間便已到了莊園門口。
榮國華氣喘吁吁地小跑著跟上,親自拉開他那輛限量版勞斯萊斯的車門,躬身請南宮玄上車,姿態(tài)比最謙卑的仆人還要恭敬。
車子啟動,朝著淺水灣疾馳而去。車內(nèi),榮國華小心翼翼地試圖搭話:
“仙師…不知昆侖墟仙家福地,是何等光景?苗苗此去…”
南宮玄閉目養(yǎng)神,恍若未聞。榮國華碰了個釘子,訕訕地不敢再問,心中卻更加火熱——這才是真正的神仙氣度!
磐石?李?
他心中冷笑,以前真是高看他們了!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世俗的權(quán)勢財富,不過是個笑話!
他此刻滿心想的,是如何讓女兒在仙師面前好好表現(xiàn),如何讓榮家牢牢抱住這條金大腿。
至于李…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若敢阻攔,休怪他這個岳父不念舊情!
淺水灣別墅,已在望。
風暴的中心,即將轉(zhuǎn)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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