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貍姝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傀儡。
她深愛的秋哥哥,她最信任的秋哥哥,一直在操控著她。
直到她失去了利用價值之時,他一掌洞穿了她的胸口。
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
狠厲至極!
秋哥哥愛鳳貍姝嗎?
若愛,怎會那般絕情?
若真的愛,又怎會與我有婚約?
只能說,鳳貍姝是真的傻。
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若我的推測成立,那當(dāng)初,鳳貍姝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攪和進(jìn)這件事情里的?
這個局……這個就連大巫師都被蒙蔽了的局,到底是誰設(shè)的?
秋哥哥嗎?
他在鳳族又是怎樣的身份?
唐熏呢?
想到這兒,我對黎青纓說道:“青纓姐,去洗把臉吧,灰五爺回來了,過去看看他?!?
黎青纓一驚:“灰老五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剛剛?!蔽艺f道,“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灰墨穹不讓我說他來過,我便不說。
他倆之間的感情,我不亂摻活,他們有自己的節(jié)奏。
等到有一天,灰墨穹覺得時機(jī)成熟了,他自己會說的。
黎青纓嘀咕著:“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七爺沒有一起回來嗎?”
我沒有立刻跟著黎青纓去,先給他們一點(diǎn)聊天的時間,我也洗了把臉,找了一個夏天戴的防曬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
戴好口罩的那一瞬間,我忽然就想到了鳳貍奴的那張面具。
當(dāng)初她一直戴著那張面具,是為了遮臉上的‘奴’字,到后來,她的情況可能跟我現(xiàn)在一樣吧?
這也是為什么,她跟柳珺焰訣別的時候,那般的無情。
當(dāng)時的她,該是有多絕望啊。
灰墨穹在西屋,我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黎青纓拔高嗓門在說:“你沒去徽城?那七爺呢?你這兩天沒跟七爺聯(lián)系?”
“沒有啊?!被夷芬活^霧水,“我是追著花鼠走的,花鼠也的確把我往徽城方向引,他們用我小妹妹的下落做誘餌,想引我去徽城,但我有那么傻嗎?半路上我就把花鼠制服了。”
“然后呢?”黎青纓問,“你把花鼠制服之后干什么去了?”
“找我小妹妹啊?!被夷氛f道,“這些年,不僅是我,灰書臣也一直在打聽小妹妹的下落,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嘛,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給找到了。
灰書臣現(xiàn)在陷進(jìn)去了,想用小妹妹的消息跟我談條件,企圖讓我把他拔出來,這怎么可能?他自己選的路,造的孽,后果就得由他自己承擔(dān)?!?
聽到這兒我才進(jìn)門。
灰墨穹抬頭看向我。
在對上我?guī)缀跻椎念^發(fā),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小九兒,你……”
“我沒事?!蔽谊P(guān)心道,“找到你小妹妹了?她現(xiàn)在在哪兒?在干什么?她過得還好嗎?”
灰墨穹想了想,說道:“過得好不好,匆匆一見,我也不敢確定,她現(xiàn)在人在昌市,在一個據(jù)說挺大的堂口里面做跑堂的?!?
他頓了頓,說道:“我從昌市趕回來,本就是想跟小九兒你商量一下,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把我小妹妹弄到當(dāng)鋪來,她看起來挺聰明活絡(luò)的?!?
我反問道:“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把她弄到當(dāng)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