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招娣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遭了眾怒,在座的領導們紛紛搖頭,同時又有些同情柳援朝了,
心忖,這柳援朝怎么娶了這么個四五不著六的妻子,
這不純粹拖后腿嗎。
柳援朝敏銳的感覺到領導們對他投來同情的眸光,這眸光像一把尖刀一樣插入柳援朝的心臟,
他陰狠的眸光朝麻招娣瞪過來。
女人的臉色驀的一陣紅一陣白,
更多的是害怕,她還不知道她這次捅了馬蜂窩,正等著發(fā)酵呢,
她趕緊垂下眸光,不敢抬頭看人,訕訕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早上剝蒜時留下的黃漬,這會兒在白瓷杯上蹭出幾道淺痕。
新郎馬詠剛這時開口了,他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量:
“感謝各位同志來參加我和清顏的婚禮,”他停頓了一下:
“我和清顏在xxx軍區(qū)一起共事多年,部隊搞文藝活動時也經(jīng)常有接觸到。
她是文工團一名優(yōu)秀的舞者…”說到這里他忽然卡了殼似的,耳朵尖爬滿了紅暈,惹得眾人都笑了。
“而我是戰(zhàn)區(qū)的糙漢子,還是二婚,從理論上來講,確實是我高攀了清顏這朵嬌花。
不過,”馬詠剛話鋒突然一轉:“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同志,照這位軍嫂的理解,
是不是我們只配在前線流血犧牲,不配得到幸福???”
靜!
現(xiàn)場死一般的靜,此時來參加婚禮的眾軍人們,瞬間端正坐姿,眸光死死的盯著麻招娣,
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個窟窿。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