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當(dāng)然不能和京城、滬城之類的大都市相比較,但在西南地區(qū)也是很大的城市了,我第一次來,就被其繁華程度震驚,在街上還看到一棟類似白宮的建筑,據(jù)說是處私人住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免費看書就搜:大神看書
任何地方都不缺富豪啊。
先到貴陽的龍門商會分公司轉(zhuǎn)了一圈,在這里見到了李東和趙七殺,當(dāng)然還有那位叫沈嘉的后生仔。
公司自不必說,李東搞得像模像樣,有彭凱旋的照應(yīng),接了不少工程,生意早就走上正軌,每天就像開了印鈔機似的,大把大把的鈔票賺著。
對公司,我是很滿意的,從上到下視察了一遍,總體持贊賞的態(tài)度,但也提出一些建議。
李東立刻轉(zhuǎn)頭,指著沈嘉說道:“都記住啊,回頭整改!”
始終跟在身后的沈嘉點頭:“放心吧東哥,一定改正?!?
我忍不住揶揄了李東一句:“你就是個甩手掌柜啊,什么都交給別人嗎?”
李東哈哈大笑:“主要小伙子確實很能干,公司有我沒我都一樣,交給他很放心!”
沈嘉則找補了一句:“公司的大方向都由東哥決定,我只是負(fù)責(zé)些小事情……很多時候,都是東哥教我怎么去做!”
我便沒有再說什么。
平心而論,我對沈嘉的第一印象不差,小伙子不僅長得帥,而且做事能力很強,嘴巴也舌燦蓮花,再加上出色的身手,確實屬于文武雙全的類型,換成哪個領(lǐng)導(dǎo)也喜歡這種人。
李東重用他很正常。
后來一起吃飯,沈嘉也非常有眼力勁兒,端茶遞水什么的自然不在話下;去了ktv也是如此,鞍前馬后地伺候著,而且一點都不突兀、顯眼,有一種潤物細(xì)無聲的自然,讓人心里覺得非常舒服。
是個高手。
各方面都是。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
我和李東、趙七殺很久沒見了,在ktv里聊個沒完,一邊喝酒一邊唱歌,果盤也吃了好幾個。
這期間里,沈嘉就站在一邊,看誰需要紙巾或是火機,立刻第一時間奉上——這種活其實服務(wù)生也能干,但他始終親力親為,而且干得更好,就連果盤空了,也會讓人立刻補上。
觀察半天,始終沒挑出來毛病,小伙子各個方面都很出色;我決定單刀直入,隨即擺了擺手,讓人把音樂停下了。
包間隨即安靜下來。
“咋了小漁?”李東喝得醉醺醺的,摟著我的肩膀問道。
趙七殺也好奇地看向我。
“沒事?!蔽铱聪蜃笥?,淡淡地道:“都出去吧,我說一些私事?!?
一起唱歌的還有不少高管,以及幾個忙前忙后的服務(wù)生,這時候便紛紛起身往外走去。
“沈嘉別走?!蔽矣挠牡卣f了一句。
“……”沈嘉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站住了腳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包廂里只剩我和李東、趙七殺以及沈嘉四人。
我坐在沙發(fā)上,身子往后一靠,二郎腿一翹,隨即沖他招了招手。
“宋董,什么事?”沈嘉來到我的身前,微微頷首,低聲問道。
“問你個事?!蔽彝炖锏鹆酥?,李東遞了火機,“啪嗒”一聲,火苗亮起的瞬間,煙頭也點著了。
隨著裊裊的青煙慢慢升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盯著沈嘉的臉,一字一句地道:“駱飛,知道這個人嗎?”
沈嘉臉頰很明顯地抖了一下,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聲音低沉地說:“知道?!?
“誰啊?”李東莫名其妙地問。
“你讓他自己說?!蔽野咽终品旁谕壬?,香煙仍夾在手指中,煙灰已經(jīng)結(jié)了好長一段。
李東轉(zhuǎn)頭看向沈嘉,臉上露出疑惑。
“南龍門的人……”沈嘉低著頭說:“前幾天來找我,說要對付第七局,想在貴陽設(shè)立一個根據(jù)地……我沒同意?!?
“你為什么不同意?!”李東瞪著眼睛,像是兩顆放大的銅鈴,“南北龍門是一家,你不知道嗎?”
“當(dāng)時我喝多了……”沈嘉仍低著頭,聲音細(xì)若蚊蟻,好在周遭也很安靜,所以聽得清清楚楚,“加上他的語氣沒那么好,我就來了氣,說北龍門辛辛苦打下的江山,憑什么拱手讓給你們……反正越說越惱火,我就把他打了一頓,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住著……”
“你他媽的!”李東突然爆出一句粗口,猛地站起身來,從桌上抓起一瓶啤酒,“啪”的一聲狠狠砸在沈嘉的腦袋上。
玻璃碎片四濺,殷紅的鮮血混著啤酒,一起順著沈嘉的臉頰淌下,看著都疼,但是他不敢動,始終都低著頭。
即便如此,李東也沒有放過他,當(dāng)場拳打腳踢,砰砰砰、咣咣咣,像是一首憤怒的交響樂,很快就將沈嘉揍趴下了。
李東騎在他的身上,又抓起幾個啤酒瓶子,“啪啪啪”盡數(shù)砸在沈嘉的腦袋上。
“為什么沒跟我說?!”李東像是一頭發(fā)狂的公牛,抓著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問。
“對不起,東哥,我沒敢說……酒醒以后我就后悔了,但是已經(jīng)遲了……”沈嘉臉上血肉模糊,氣若游絲地說,“以為能瞞過去……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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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李東仍舊惡狠狠地罵著,又“砰砰砰”地連續(xù)砸了數(shù)拳。
作為龍門商會骨灰級的元老,李東知道南北龍門的關(guān)系,知道宋塵在我心里的地位,這么做其實是在幫我出氣。
“你就是為這事來的貴陽?”趙七殺在旁邊低聲問道。
“是的?!蔽尹c點頭。
趙七殺沒有再說話了,眼神里卻有一絲迷惑,似乎覺得這事不大,竟然能驚動我親自前來,委實有點莫名其妙。
直到把沈嘉打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李東才站起來,轉(zhuǎn)頭對我說道:“小漁,對不住了,是我失職,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確實失職?!蔽颐嫔?,“讓你來貴陽挑大梁,你當(dāng)甩手掌柜?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