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么來了?”丁妙音突然問道。
我一邊檢查洪耀祖的傷,一邊講了一下剛才的事。
“這個混蛋,原來是想綁架我啊,還以為他想……他想……”丁妙音越聽越氣,又走過來狠狠踹了洪耀祖幾腳,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恢復(fù)成自己的模樣,是來救我的嘍?”
“對啊,盛力不方便干這事嘛,只能恢復(fù)自己本來的面目了……結(jié)果不用我救,你自己就能搞定。”確定洪耀祖沒啥問題,就是些皮外傷,我便站了起來,還沖她豎了下大拇指。
“其實我受了傷,剛才他踹了我好幾腳,現(xiàn)在覺得肚子好疼好疼……需要你像上次一樣抱著我去醫(yī)院才可以……”丁妙音突然捂著肚子,面色痛苦地倒了下去。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太假了?”丁妙音躺在地上試探著問。
“……嗯?!蔽乙仓荒軕?yīng)了一聲。
“好吧。”丁妙音只好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無奈地說:“洪耀祖確實是太脆了,什么水平還綁架我……沒有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
“希望你永遠(yuǎn)不需要我英雄救美。”我笑著說:“希望你永遠(yuǎn)都平平安安的?!?
“……好!”丁妙音用力點頭。
“嗯,說一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吧。”就在剛才,我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便認(rèn)真地交代起來,丁妙音也仔細(xì)傾聽。
……
半小時后。
在丁妙音的幫助下,我又易容成了盛力,且回到了之前的小旅館中,拿出手機給洪天賜打了個電話。
“洪老爺子,大事不好……”站在窗前,我的聲音充滿急迫,“洪公子不見了!”
“怎么會不見的?!”洪天賜自然十分吃驚。
我便在電話里講起了之前的事。
剛說到洪耀祖準(zhǔn)備綁架丁妙音的時候,洪天賜便著急起來:“瘋了嗎,在鶴崗綁林妙音,他咋不去地府綁閻羅大帝!”
“我當(dāng)時就這么說的,但洪公子聽不進去,直接掛了我的電話……再打已經(jīng)打不通了?!蔽依^續(xù)道:“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洪公子的痕跡……洪老爺子,我懷疑洪公子已經(jīng)落到丁家手里了!”
“這還用懷疑嗎,肯定是落到丁家手里了??!”洪天賜非常無語地道:“行了,在鶴崗等著我吧,這事非得我親自出馬了……”
“好!”我立刻答應(yīng)了,并且報上了自己的位置。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我的心中一驚,琢磨著私人飛機再快,也不至于快到這個地步吧?
“誰?”我警惕地問了一聲。
“能有誰,你爹唄!”
“還有你二爹!”
門外傳來兩道年輕的聲音,嘻嘻哈哈的,充滿了放蕩不羈。
我猜到是誰了,立馬去開了門,外面果然站著兩個年輕人,雖然一個個吊兒郎當(dāng)?shù)?,但看穿著打扮和氣質(zhì)就知道是有錢人。
看到我,其中一個腦袋上綁著紅色頭巾的家伙笑嘻嘻道:“你就是盛力盛先生吧,久仰久仰啦,我叫聶志豪,聶云峰的兒子。”
另外一個渾身嘻哈風(fēng)格的男孩也笑著道:“盛先生,我叫梁文彬,梁無道的兒子……洪耀祖那孫子呢,怎么還不出來接駕?”
“聶公子、梁公子?!焙橐孀蛱旖o他們打過電話,所以我也并不意外,分別打過招呼以后,便嘆著氣說:“你們來遲一步,洪公子不見了?!?
“???”二人都有點懵。
將他倆引到房間里后,我便講了一下之前的情況,給洪天賜打過電話的事當(dāng)然也都一并說了。
二人聽后都?xì)鈽妨?,一個個都罵了起來:“洪耀祖也太虎了吧,在鶴崗還敢綁丁妙音,下一步他是不是要上天???讓東北虎都出國,他去山上趴著得了!”
“活該被丁家?guī)Щ厝ィ活D毒打看來是避免不了嘍!這家伙,凈干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多少年了真是一點變化都沒……”
他們罵歸罵,但能聽出來和洪耀祖的關(guān)系確實不錯。
知道洪天賜待會兒就來,二人也不著急,就在旅館等了起來,仿佛知道洪耀祖一定沒事似的,甚至悠閑自在地玩起了手機游戲,還叫我一起開了幾把黑,也不嫌棄這里環(huán)境不好、味道難聞,感覺還挺接地氣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房間的門“砰”一聲被人推開,洪天賜沉著臉走進來,身后還跟著聞小天。
“洪老爺子!”我立刻起身問候。
“洪叔叔!”聶志豪和梁文彬同樣起身打了招呼。
“……你倆怎么在這?”洪天賜皺著眉問。
二人便講了一下之前的事,洪天賜煩躁地道:“行了,你們倆回去吧,別在這添亂了……”
“洪叔叔,我們沒添亂啊,真是來給耀祖幫忙的,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干一番大事業(yè)的……”二人急了,連忙解釋。
“滾滾滾……”洪天賜愈發(fā)煩躁,哪有心情哄他倆玩。
說畢便轉(zhuǎn)了身,“盛力,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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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蔽伊⒖谈先?,沒有再管聶志豪和梁文彬了。
出了旅館,聞小天開著車,載著我們往丁家的方向去了。
洪天賜親自拜訪,丁家肯定沒有不讓進的道理,立刻就把門打開了,最終一眾人坐在客廳里,劍拔弩張、氣勢洶洶。
“怎么,來興師問罪的???”丁長白坐在沙發(fā)上,冷笑著道:“給你兒子討公道來了?”
“……沒有!”洪天賜沉默半晌,終于還是換上一副笑臉,“老丁,真是不好意思,我兒子做了冒犯你家姑娘的事……我親自來這里道歉了!”
“哎,這個態(tài)度還行!”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丁長白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行了,以后注意點就可以,不要什么話都亂說、什么事都亂做!”
“是,是……”洪天賜一肚子怒火,這時候也只能忍著,連連點頭說道:“老丁啊,還是你寬宏大量!”
“那肯定的,咱們當(dāng)老人的,總跟孩子計較什么?”丁長白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
“說得好!”洪天賜豎起大拇指,估摸著火候到了,便小心道,“既然如此,就請把我兒放了吧……”
“放了你兒?”丁長白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老丁,不要開玩笑了,我都親自來了,已經(jīng)足夠能說明誠意了!”洪天賜搓著手,臉上陪著笑。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丁長白滿臉疑惑,“老洪,你知道我性格,從來不跟人繞彎子!你有什么就直說吧,我是真聽不懂!”
洪天賜終于覺得不對勁了,問道:“我兒子不在你這里嗎?”
“不在啊,昨天就被我趕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丁長白愈發(f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