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安撫他們的話罷了。
可能是我平時的人設(shè)太杰出、太優(yōu)秀,大家還真信了,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哎,我就說嘛,宋董怎么可能沒有計劃?”
“放心吧,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小子從來沒吃過虧……他可是被趙雪坑了錢,都得想辦法要回來的主??!”
“漁哥出馬,一個頂倆,咱們都可以躺平啦!”
眾人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似乎有人拿走了手機,等到四周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向影充滿擔(dān)憂的聲音才傳過來。
“你要……你要小心……”她的聲音甚至帶著一些哽咽。
我就知道,只有她猜到了我根本就沒有計劃。
“沒事。”我輕輕地說道:“相信老公。”
“……嗯?!毕蛴凹?xì)若蚊蟻的聲音傳來。
她肯定是哭了,只是在極力隱忍著,控制了半天才終于恢復(fù)正常。
“我家在龍巖也有生意。”向影呼了口氣,繼續(xù)說道:“能給你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和情報?!?
“好!”我操縱著方向盤,笑了起來:“真是我的賢內(nèi)助啊。”
“……討厭?!毕蛴昂吡艘宦暋?
哪怕隔著電話,我也知道她一定臉紅了。
“嘿嘿,那先這樣,我還要繼續(xù)開車……你把焰火酒吧的資料發(fā)給我,要是能打聽出來洪瑰寶在哪住就更好了!”
掛了電話,我便持續(xù)前行,合市到龍巖得十個小時,過去以后倒是正趕上夜生活的開始。
一路無話,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終于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抵達(dá)龍巖。
按照向影的指示,我住進(jìn)了一家位于城中村的旅館,這是她們家的產(chǎn)業(yè),絕對保證安全——向影家的生意遍地開花,但始終都不是太有錢,就是因為價值都偏低。
沒辦法,不是我們的地盤嘛,能在當(dāng)?shù)亓⒆∧_就不錯了。
短暫的休整過后,又給自己簡單喬裝了下,戴了一頂可以遮住大半張臉的鴨舌帽,隨即便開車出門朝焰火酒吧的方向去了。
車牌號當(dāng)然早就換成了當(dāng)?shù)氐募贁?shù)字。
龍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地級市,不過入夜之后一樣流光溢彩、燈火輝煌,而且要比北方暖和多了,氣候還是很宜人的,就連心情都跟著變好許多。
很快就到了焰火酒吧門口,我把車子往角落一停,仔細(xì)觀察過四周的環(huán)境,確定沒什么問題后,舉手往下壓了壓帽子,便朝大門的方向去了。
焰火酒吧的地形圖和基本人員構(gòu)成,向影早就給我發(fā)過來了,我也已經(jīng)爛熟于心。
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洪瑰寶性格潑辣,而洪耀祖脾氣暴躁,洪天賜更是像個炸藥桶,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以及常年駐守在洪家的高手叫聞小天——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但他卻是一位絕頂高手!
站在酒吧門口,我又謹(jǐn)慎地看了一下左右。
龍巖的夜晚很安寧、很祥和,來來往往的人們表情安逸,顯然生活在這里是很幸福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線小城。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這里藏著能夠鎮(zhèn)壓整個東南地區(qū),背景甚至直通京圈神秘大佬的洪家?
確定沒人注意自己,我才低頭進(jìn)了酒吧。
服務(wù)生立刻迎上來問我有沒有預(yù)定。
“有,和朋友在一起!”丟下一句話,我便繼續(xù)往里走去。
服務(wù)生也沒有懷疑,徑直就放我進(jìn)去了。
全國各地的酒吧都差不多,勁爆的音樂、絢爛的燈光、暴露的舞女、吶喊的dj,我在舞池游走了兩圈,終于在某vip卡座上看到了洪瑰寶。
和向影提供的照片有些不太一樣,洪瑰寶染了發(fā),且化著大濃妝,整個人看上去很妖艷,穿著也有一些暴露,雖然還是非常漂亮,但……
如果這個人要當(dāng)我嫂子,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當(dāng)然,我說了也不算……
洪瑰寶的四周當(dāng)然圍滿了各種人,有男有女,基本都是帥哥美女,估摸著還是個卡顏局,大家開開心心地玩游戲、喝酒,氣氛相當(dāng)熱烈。
不過洪瑰寶似乎已經(jīng)喝多了,一個人半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其他人都在玩,也不管她。
但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酒吧里有好幾個角落站著疑似保鏢的人物,他們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跳舞,但目光緊緊鎖定在洪瑰寶的身上!
直接上去和洪瑰寶說話肯定是不行的,必然會引起這些人的警覺和警惕——偽裝成服務(wù)生也不行,這點小伎倆肯定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我正思索該怎么辦,突然看到有兩個人竟然朝洪瑰寶的方向走了過去。
竟然是滕千山和萬昌海!
好家伙,他倆竟然來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立刻縮到了角落里,又往下壓了壓帽子,并且將身子微微側(cè)著,假裝看著舞臺上的表演,實則觀察著酒吧內(nèi)的動向。
眼看滕千山和萬昌海即將接近洪瑰寶,那幾名藏在暗處的保鏢微微動了,但在看清楚他們倆的長相后,又保持了安靜的狀態(tài)。
顯然是老熟人,彼此都很信任。
很快,二人便來到洪瑰寶的身前。
萬昌海仍舊站著,滕千山則蹲下身去,輕聲沖半躺在沙發(fā)上洪瑰寶說著什么。
看嘴型應(yīng)該是:“洪姑娘、洪姑娘?!?
叫了半天,洪瑰寶都沒什么反應(yīng),滕千山只好去搖她的胳膊。
這回洪瑰寶醒過來了,一睜眼就“哇”地吐了出來。
因為滕千山就蹲在她的身前,所以首當(dāng)其沖,被吐了一頭、一臉,黏糊糊的嘔吐物掛在他那顆并沒有多少頭發(fā)的腦袋上。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轉(zhuǎn)過頭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