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夾擊!
這種時候,硬剛肯定是愚蠢的,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走!
“撤!”我立刻沖院中的麻雀喊道。
麻雀當(dāng)然能夠看懂局勢,也知道打不過了,當(dāng)即站起身來,沖方蕓汐說:“方姑娘,咱們得走了!”
他一手抓住嚴(yán)州,一手抓住方蕓汐,準(zhǔn)備帶著二人離開。
“你們走得了么?!”趙黃河冷哼一聲,邁著大步朝他們幾人走了過去。
方蕓汐卻輕輕把麻雀的手推開,幽幽開口:“趙黃河,你嚷什么,不能安靜點(diǎn)么?”
她一如既往的淡定,仍舊半躺在搖椅上,只是微微把頭抬了起來。
但就在這一瞬間,整個空間仿佛按下了暫停鍵,趙黃河瞬間就站住了,不走了,也不罵了,一雙眼呆呆地瞪著方蕓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難以相信的東西。
緊接著,他的面色扭曲,迅速大聲喊著:“住手!都住手!”
已經(jīng)快奔到墻下的黃河五子莫名其妙,紛紛轉(zhuǎn)頭問道:“師父,怎么回事?”
“閉嘴!”趙黃河低聲喝了一句,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但墻外的腳步聲還在持續(xù),霍風(fēng)和章天磊沒有聽到聲音,仍舊帶著盛世商會的人喊打喊殺地沖過來。
仍舊站在墻頭的滕飛羽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問道:“趙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黃河卻沒功夫理他,只是沖著方蕓汐微微頷首,看上去相當(dāng)?shù)淖鹬睾涂蜌?,正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方蕓汐卻先說話了:“不著急,你先幫著龍門商會擊退盛世商會?!?
“好!”趙黃河迅速回頭,沖黃河五子道:“去幫龍門商會!”
黃河五子不知什么情況,但肯定聽師父的話,當(dāng)即沖到院門外去,恰好攔截住了正往我們這邊沖的霍風(fēng)、章天磊等人。
“砰砰啪啪”的聲音登時響了起來,伴隨而起的還有一連串慘叫聲、哀嚎聲,以及霍風(fēng)和章天磊震驚的詢問聲:“怎么回事,咱們不是一伙的嗎?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們是盛世商會啊……”
黃河五子則紛紛道:“打的就是你們盛世商會!”
“有點(diǎn)意思!”一看這幕,我就樂了,雖然仍不知道方蕓汐到底何許人也,竟然能在趙黃河看到她的臉后,就聽計從到這種地步,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沒問題了,當(dāng)即大聲喊道:“快,揍他們!”
向影和姜樂立刻跳下圍墻,帶著龍門商會的人沖了過去,配合黃河五子一起揍起了盛世商會的人。
“哈哈哈,我也去湊個場子!”麻雀同樣興奮不已,迅速朝院子外去了。
“我也去!”嚴(yán)州后腰雖然受傷,但也努力站起,一瘸一拐地跟在麻雀身后。
門外的喊殺聲頓時更加濃烈,因?yàn)槲沂桥吭趬︻^上的,所以看得清清楚楚,盛世商會真是一邊倒地挨揍了。
“撤!撤!”對面墻上傳來滕飛羽驚慌中帶著幾分憤怒的大喊聲。
他也同樣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形勢明顯已經(jīng)扭轉(zhuǎn),不跑才有鬼了!
“撤!撤!”聽到滕飛羽的呼聲,霍風(fēng)和章天磊也紛紛大喊起來,緊接著“噼里啪啦”的腳步聲便朝四周散去。
滕飛羽剛剛松了口氣,隨即額頭上又浸下汗水,顯然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低頭看向墻下。
“還挺敏銳的嘛!”我笑嘻嘻說著,隨即舉起了手里的十字弩。
沒錯,趁墻外打成一團(tuán)的時候,我便跳進(jìn)墻內(nèi),穿過整個院子——方蕓汐和趙黃河雖然都在院子里面,但誰都沒有搭理我——來到了對面的墻下。
沒辦法,射程確實(shí)不夠,必須得靠近他一些才行。
但還沒有動手,就被滕飛羽察覺到了。
“颼——”
我迅速扣動扳機(jī),一支利箭立刻射了出去,在晚霞的映照中出透耀眼的光。
滕飛羽轉(zhuǎn)身就往墻外面跳。
這支箭本來是射他小腿的,但因?yàn)樗乱惶?,中在了肩膀上,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噔噔噔”的腳步聲隨即遠(yuǎn)去。
等我翻過墻頭,再跳下墻的時候,就看到滕飛羽肩膀上帶著一支箭,急匆匆鉆進(jìn)一輛藍(lán)色的小轎車?yán)?,“嗡嗡嗡”地?fù)P長而去了,空氣中只留下一連串的黑煙。
追不上了。
“行吧,也算是出了氣?!焙么跎淞怂患兀液袅丝跉?,收起十字弩。
這一次,我沒翻墻,大大方方地朝正門去了。
別墅外的戰(zhàn)斗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盛世商會的人當(dāng)然大敗而歸,多部分人已經(jīng)跑了,少部分人重傷倒地,不過都是一些嘍啰,也沒必要搭理。
看我走了過來,麻雀、向影、姜樂立刻跟我匯合。
龍門商會的兄弟繼續(xù)守在門外,我則帶著三人走進(jìn)院中——現(xiàn)在可以趾高氣昂地進(jìn)去了,雖然仍不知道方蕓汐是什么身份,但她這個寶顯然是押對了,麻雀絕對居功至偉!
黃河五子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進(jìn)去了,此刻就站在趙黃河的身后。
嚴(yán)州已經(jīng)回到了方蕓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守護(hù)著。
宮澤仍舊躺在地上,眼神中一片絕望。
院中一片寂靜,只有淡淡的輕風(fēng)流轉(zhuǎn),附近的一些花草微微隨風(fēng)擺動。
往前看去,方蕓汐躺在搖椅上,雙眼微閉、呼吸均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趙黃河竟是一聲都不敢吭,始終沉默不語,甚至頭還微微低下,默默站在方蕓汐身前的不遠(yuǎn)處,顯然正在等她醒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心中的疑惑自然更加大了,不知道方蕓汐究竟是個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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