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邊,聶志勇的手術(shù)也做完了。
聶志勇也當(dāng)真是個老炮,雖然被陸青空捅了好多刀,但他愣是憑借豐富的江湖經(jīng)驗避開了致命部位,還努力讓自己的內(nèi)臟沒有受到太多損傷。
雖然血流了不少,但大多是皮外傷,所以最后就是還好,靜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差不多了。
聶志勇躺在床上,王小豹伸出手去,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陳震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看著。
聶志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可以做你們的小弟,但真沒有其他方面的癖好……”
話音未落,王小豹突然扯出什么東西,是塊黑漆漆圓盤狀的物體,約莫硬幣大小,背面還有膠黏的痕跡。
王小豹研究一陣,轉(zhuǎn)頭說道:“震哥,是竊聽器,還帶有g(shù)ps的功能。”
聶志勇愣住了。
“那就說得通了!”陳震幽幽地說:“怪不得江城知道咱們的計劃,陸青空也提前有所防范!”
王小豹將監(jiān)聽器丟在地上,“啪啪啪”幾腳踩碎。
“需要換地方嗎?”王小豹轉(zhuǎn)頭問道,位置肯定是暴露了。
“不用!”陳震一笑:“江城不會來這里的……這玩意兒都破壞了,他肯定以為咱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
王小豹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我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存在……”聶志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你肯定不知道啊……江城怎么可能讓你知道?”陳震輕輕地嘆著氣:“顯然是他剛收下你,不信任你,才搞了這玩意兒監(jiān)視你……這個江城啊,看著挺偉光正,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也做這么齷齪的事!”
“對,他就是個垃圾!都拜到他門下了,竟然還給我裝監(jiān)聽器,竟然這么不信任我!什么老大,一點肚量都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都不知道?”聶志勇咬牙切齒,“不相信我,別用我啊,整這一出,真不要臉,沙城第一渣男,生兒子沒屁眼……”
“震哥,接下來怎么辦?”王小豹都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轉(zhuǎn)頭看向陳震。
“第一,先等志勇養(yǎng)傷;第二……”陳震輕輕捏著眉心,眼皮半睜半閉地說:“再想其他辦法吧……”
……
賈曉冉是三天后下葬的,陰陽先生看了天氣,那時候宜動土。
這期間我們就在靈堂守著,迎接賈曉冉的各路朋友,但有一次無意中看到,有一對頭發(fā)花白的拾荒夫婦,手里各拎著一個蛇皮袋,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后悄悄往這邊打望。
找來幾個漢子一問,得知他們確實是賈曉冉的父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打擾他們,相信他們和賈曉冉一定是有感情的,畢竟是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但能說出“死了活該”這種話的,也確實沒必要再來祭奠了。
所以我們假裝沒有看到,繼續(xù)該干嘛還干嘛,偶爾討論陳震和王小豹,或是商談下葬的各項事宜。
不過他們也沒有待太久,很快就離開了。
后來再沒有出現(xiàn)過。
應(yīng)該是覺得養(yǎng)育一場,來看一眼就足夠了吧。
倒是祁柔和余英待了足足三天,她們祭奠過賈曉冉后,便在旁邊站著,就是吃飯和睡覺都是輪流去的。
“至于嗎你?”我很無語地問。
“為了避免你們發(fā)生更大的錯誤。”祁柔面色嚴(yán)肅地說:“塵哥回來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們動彼此一根手指頭?!?
“怎么不去看著他啊,老守在我這里干什么?”我奇怪地問。
“因為你更需要。”祁柔一字一句地說:“陳震是個非常危險的人,那個姜樂又受傷了,我必須保護(hù)你的安全。”
“不用了,我死不了。”我擺擺手。
“我覺得你需要?!逼钊崦嫔桓?。
這個犟種,我也不能強(qiáng)行把她趕走,只能任由她在身邊晃來晃去。有時候我懶得回房休息,就在靈堂隨便找個地方一貓,靠在某個木架子旁休息。
中間醒過來好幾次,都能看到祁柔。
倒是挺負(fù)責(zé)任!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守著靈堂的人大多七倒八歪地睡去,就連余英都不知去向,唯有祁柔還在旁邊直挺挺地站住。
“……你不累???”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行,和余英換班的……一會兒她就來了,換我回去休息?!逼钊崦嫔届o,眉眼間已經(jīng)有了困意。
雖然已經(jīng)三十出頭,不過確實長得挺好看,雙瞳剪水、櫻桃小口,顏值和葉桃花都不相上下了,而且很有氣質(zhì),穿一身淡青色的風(fēng)衣,顯現(xiàn)出修長玲瓏的身材。
“……聽說你是塵哥的女朋友?”左右無聊,我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還聽說什么?”祁柔反問。
“聽說他不承認(rèn)?!蔽以俅伍_口。
“……”祁柔明顯有點打擊到了,神情有點難堪,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不承認(rèn)也正常,畢竟我確實不是他女朋友?!?
“那謠是怎么傳出來的?”我更加奇怪了。
“……因為我追他??!”祁柔挺無奈地說道:“我喜歡他,但他不喜歡我……這很難理解嗎?”
“竟然不喜歡你?那他挺沒有眼光啊!”我很意外。
“是吧!”像是找到了知音,祁柔盤腿往地上一坐,話閘子一開,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也沒有了,像是村頭搜集八卦的老太婆,拍著地面說道:“我長這么好看,身材又這么好……人也聰明,他憑什么不喜歡我!他就是沒眼光,太蠢了!”
祁柔憤憤不平,同時滿懷期待地看著我,顯然也希望我多說幾句宋塵的壞話。
我沒讓她失望,跟著說道:“竟然連你都不喜歡,是不是取向有問題?”
這么一說,更加撞到祁柔的心坎上了,她簡直要把我當(dāng)做閨蜜,“是吧是吧!我早就這么覺得了!對于美女,他對男人更感興趣,更喜歡和他的兄弟們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弟控,要不怎么躲著宋漁,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繞進(jìn)去了,趕緊說道:“剛才都瞎說的,看他挺正常的,應(yīng)該不是那個……嗯,是不是不喜歡你這類型的女生?”
“我什么類型都嘗試過了!甜美風(fēng)、御姐風(fēng)、冷酷風(fēng)、蘿莉風(fēng)、日韓風(fēng)、中性風(fēng)……甚至村姑風(fēng)都試過,但他根本不帶正眼看我一下的!而且不光是我,我就沒見過他對女人感興趣,真的最喜歡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所以我才懷疑,他肯定是個弟控,要不怎么躲著宋漁……真的,他要真這樣了,那我就祝福吧,甚至可以磕他和他弟這對cp……”
“你快不要說了……”
眼看她越扯越離譜,我忍不住捂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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